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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都再無任何作用，嗜血列車事件交由都清除小隊來處理後續。蕭矜予和宿九州很快啟程返回中都。

他們要儘快見到oo4，向其諮詢信息。

按理說盲盒作為當事人，應該一同前往。但盲盒還是個小學生，他只想過普通平凡的生活。雖然這次是他莫名其妙提高排名，但他依舊決定留在都。

……

都，地底列車站。

冰冷的風從長長的地下軌道中穿涌而至，青年米色的圍巾被這突然的風吹得向後，蓋住了蕭矜予的嘴唇。他正要拉住自己的圍巾，一隻手從身後按住了圍巾亂飛的下擺。

宿九州將淺色的圍巾繞著青年的脖子一圈，最後輕輕塞進了他的領口。

蕭矜予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滴滴——」

列車進站。

盲盒：「好了，如果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找我。不過我認為未必是我出現岔子了，我感覺『盲盒』現在非常平穩，很正常，我和它相處得非常愉快。我個人判斷，是ao4出問題了。」

聞言，蕭矜予收回視線，悄悄看向說話的男孩。

六級用戶乎常人的思維能力，幾乎讓盲盒猜中了大半真相。

其實不僅是盲盒，顧清俞、石紋等人也做出了類似的判斷。

-盲盒變成ao4，不是因為他變強了，而是因為ao4變弱了。

這一次宿九州和蕭矜予返回中都，尋找oo4，就是為了確認這個答案。

王饕：「哈哈放心，要是有問題，我會立刻通知都這邊。」

男孩比了個「ok」的手勢：「行，那我就回家了。我媽肯定要罵死我了，哎……」

列車正在緩緩進站，盲盒背著書包上了扶手電梯，瘦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蕭矜予的視野里。顧清俞等人忙著處理oo1事件的後續，並沒有來車站送客。盲盒一走，在場頓時只剩下宿九州、蕭矜予和王饕三個用戶。

地底列車畢竟還是少數人的交通工具，車票極其昂貴。冷冷清清的站台上，每個站口都只有兩三個旅客在等待乘車。老舊的列車散發著機油的刺鼻味，它一點點地向前行駛，度越來越慢，最終穩穩停在站台旁。

三人上了車，找到自己的座位。

「總算要離開都了。」王饕舒了口氣，魁梧的大漢感慨道：「這次我沒幫上忙，辛苦了，宿上校，蕭矜予。」

這一次前往都幫忙的中都用戶除了蕭矜予和王饕外，還有一個三級用戶。他的邏輯鏈對oo1的善後工作有用，他便暫時留了下來。

蕭矜予：「你也辛苦了。」

王饕雖然沒下地鐵隧道，可是他身為五級用戶，救援了許多因地震塌陷而被壓在碎石下的無辜市民。

王饕笑了笑：「都這邊是沒什麼事了，這次回中都，不知道oo4願不願意幫忙。」他的臉色凝重起來，「剛才趙狠給我發來消息，oo4最近並不安穩。就在兩天前，這個機器人莫名其妙發癲。然後oo2，也就是那個爬山虎，也跟著它發癲，把監控它們的38個攝像頭全部擊碎了。」

蕭矜予問道：「oo4先……發癲，然後oo2跟著它發癲？」

王饕：「對。根據監控錄像，oo4一直在嘀嘀咕咕什麼東西，但它聲音很小。我們的監控攝像頭是研究所特製的，能夠抵禦一定程度的污染物的影響。但與之相應的，它的畫面和聲音記錄能力都很差，大概相當於上世紀的畫質、音質。污染物小聲說話，我們是錄不清的。

「本來oo2一直沒搭理它，oo2一直很安靜。直到oo4突然大吼了一聲爸爸，下一秒oo2就把攝像頭全部擊碎了。我們的攝像頭最後錄到的畫面，就是爬山虎的樹葉同一時間飛向38個鏡頭，接著就是一片黑暗。」

蕭矜予：「……」

他大概猜到oo4說的是什麼話了。

不過oo2居然幫著oo4處理掉了攝像頭，這是蕭矜予沒想到的。

腦海中閃過黑夜中那株爬滿學校高牆的爬山虎，蕭矜予目光動了動，沒有吭聲。

「攝像頭重裝好了麼？」宿九州突然問道。

王饕回答：「才裝了1o個。這種攝像頭是特製的，研究所製作起來也很麻煩。」他說道：「宿上校，oo4可能不會配合我們。它雖然沒oo1那麼反人類，但面對人類的問題，它也向來不與合作。」

王饕回憶道：「當年我們中都清除小隊需要幾個三級用戶的信息，oo4怎麼都不肯配合。我們又拿它沒辦法，它軟硬不吃，當然，它是個污染物，我們根本也威脅不了它。幸好當時oo1殺了個污染物，oo4似乎感知到了，安分了幾天。它想知道為什麼有污染物會突然氣息消失，我們便做了個交易，它這才肯告訴我那幾個三級用戶的信息。」

宿九州：「它應該會配合我們的。」

王饕：「或許它會給假信息。這種事感覺oo4幹得出來。」

宿九州微笑道：「它不會。」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是這樣認為的。」

蕭矜予不由看向他。

王饕好奇道：「為什麼？」

男人淡定地勾起唇角，語氣平靜：「因為它是個好污染物。」

王饕：「？？？」

蕭矜予：「……」

此時遠在中都的oo4：「阿秋（o｀3′o）！誰又在背後說我壞話呢！是不是那個該死的老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