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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拿两张椅子放着，被子架在上头，这样晒得透，还干净。”江予夺说。

  &1dquo;啊。”程恪又应了一声。

  进行完这些神奇的对话之后，江予夺清了清嗓子，站回了床边，把被扯乱的被子重铺平：&1dquo;现在你看啊，从开口对面的那一头开始，连着被罩一块儿往里卷。”

  &1dquo;哦，”程恪赶紧过去，跟他一块儿开始卷被子，&1dquo;这么卷的意义何在啊?”

  江予夺没说话，卷到头之后才开了口：&1dquo;现在把卷好的这两头，从开口这里掏出来。”

  程恪学着他的样子，从开口那儿把手伸进去，抓着卷好的被子头从里面掏了出来，看到被罩突然开始正面冲外的一瞬间，他立马明白了：&1dquo;我操，然后就这么再一路把被子翻出来就套上了是吧!”

  &1dquo;没错，”江予夺点点头，&1dquo;挺聪明。”

  被子一路翻出来，最后平整地铺在了床上，程恪拎起被角抖了抖，成就感油然而生：&1dquo;我从来不知道被子还能这么套。”

  &1dquo;我看视频学的，”江予夺说，&1dquo;上月刚学会。”

  程恪笑了笑。

  &1dquo;你那个&he11ip;&he11ip;撕了的&he11ip;&he11ip;”江予夺犹豫着，&1dquo;我拿回去帮你缝一下吧。”

  &1dquo;不用，”程恪说，&1dquo;这被罩用好几次了，差不多也可以扔了。”

  江予夺看着他，没说出话来。

  程恪没也说话，打开推拉门，走到了阳台上，把窗户推开一条缝，点了根烟，他不知道被罩用多久扔掉算是比较正常的，总不能是用烂了才扔&he11ip;&he11ip;就算用烂了才扔，那这个被罩也已经烂了。

  江予夺跟了出来，站在他旁边。

  程恪把烟盒递给他，他拿了一根出来点了叼着，看着窗外。

  &1dquo;你&he11ip;&he11ip;小时候，”程恪看着他脸上的疤，&1dquo;是一个人住吗?”

  &1dquo;不是，”江予夺说，&1dquo;好几个。”

  &1dquo;哦，我以为你从小就一个人，所以什么都会。”程恪点点头。

  &1dquo;大概是十岁以后才一个人住的。”江予夺说。

  &1dquo;十岁也算是小时候。”程恪说。

  &1dquo;是么，”江予夺看了他一眼，&1dquo;我没有小时候。”

  程恪沉默了。

  &1dquo;你小时候呢?”江予夺问，&1dquo;一直被你弟欺负吗?”

  &1dquo;也不是，”程恪笑了笑，&1dquo;我自己玩，我爸在院子里搭了个小木屋，特别小，程怿不喜欢，我一般在那里头看书。”

  &1dquo;挺好的，”江予夺说，&1dquo;很安全的感觉。”

  &1dquo;不安全，”程恪收了笑容，&1dquo;后来程怿养了条狗，我爸把那个屋子给狗住了，说帮我再做一个，一直也没做。”

  &1dquo;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江予夺叹气，&1dquo;也这么受气。”

  &1dquo;那会儿我爸已经对我挺失望的了&he11ip;&he11ip;”程恪伸了个懒腰，&1dquo;其实程怿要弄个狗窝，肯定马上就会帮他做好，但是他就跟我争，烦死了。”

  &1dquo;你不应该让步，”江予夺说，&1dquo;你让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就没有人能看见你了。”

  程恪看着他没说话。

  &1dquo;一次都不能让，头破血流也不能让，”江予夺脸上的变得有些茫然，&1dquo;不过&he11ip;&he11ip;”

  &1dquo;什么?”程恪轻声问。

  &1dquo;你想让谁看到你呢?”江予夺说，&1dquo;我不知道想让谁看到我。”

  程恪掐掉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1dquo;你小时候是在福利院住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