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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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更零碎的片断、关于字条的初步推理及其他

  &1dquo;Lamystiquede1ahétérodoxie?”

  &1dquo;I1n’yapasd’effetsanscause.”

  （法语：对异端的盲从?有果必有因。）月7日还算得上是早晨的时候，文泽尔侦探事务所。

  &1dquo;除了捷尔特博士以及我们的指纹以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指纹了?”，塔芙妮指纹报告的结果恰好在我的意料之中。

  &1dquo;嗯，很好?塔芙妮，能说说你对这张死亡通知的看法么？?我想，你应该不会只去留意了指纹吧？”

  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过塔芙妮：&1dquo;侦探助手一定要懂得&1squo;举一反三’”。让我们想想，当某位侦探递给他的助手一张写上凶手姓名的纸条，而助手竟只想到去取纸条上的指纹（实际上，我所举的例子并非夸张的虚构——那该算是我们侦探社值得被记住的&1dquo;不幸事件”之一）看看，不懂得&1dquo;举一反三”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1dquo;那些应该叫做对这张死亡通知的分析的。”，塔芙妮俏皮地指正了我的语病——这次，我的助手显然是有备而来。

  &1dquo;哦？那么?我想听听你的分析，我亲爱的塔芙妮。”，我笑了——我并没有料到塔芙妮对措辞的要求竟是如此的正式。

  &1dquo;乐意之至。”，塔芙妮故意摆出一幅相当严肃的表情，&1dquo;我留意了各个字母的剪痕：现第三个字母i与第八个字母e原来竟是连在一起的——这点我已经剪下验证过，?当然是从原件的复印件上。”，塔芙妮在进行了恰当的补充之后对我微微一笑，同时刻意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希望得到我的肯定。

  这个字母组合，在德语和英语单词中出现得非常多——因此，就算我们现在已经肯定这两个字母原本是连在一起的，也不能确定它究竟是来自于哪个单词的哪个部分，进而根据这个单词来判断凶手平日里爱看哪份报纸、杂志或者哪家市的广告单（实际上，也很少有人会这样做）。我对塔芙妮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讲下去。

  &1dquo;第四个字母s的下端被撕过，大概是犯人一刀没有剪到底，就把它直接扯下来了。”

  塔芙妮注意到了这个十分微小的细节——这是值得赞扬的。实际上，从字母s上的这个独特痕迹，我们可以简单地判断：犯人是使用右手拿剪刀，并且在裁剪这个字母的时候剪刀刀口向下——遗憾的是，伊凡特并不是个左撇子（我对这个特征总是特别敏感和印象深刻——多年前&1dquo;镰刀罗密欧”的案子就已经用实例养成了我良好的职业习惯（作者注：具体参见《冷钢》篇）），所以这个现几乎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1dquo;除此之外，我还留意了一下字体——第三个字母i、第八个字母e以及最后一个字母的字体是相同的：它们可能出自同一篇文章或者广告单什么的。显然，第七个字母m和第十一个字母d的字体也相同——这种粗大的字体大概是用来做标题的。”

  塔芙妮的分析完全没错。补充一下：这些字体相同的字母，却是没有再像刚才提到的字母i和e一样能够拼合回去的了——这些我相信塔芙妮也已经现，只是没有再啰嗦出来。

  &1dquo;最后就是那个字母t——犯人剪它的时候持剪刀的方向和其他字母都不一样??嗯，我现的就是这些。”，塔芙妮看着我，期待着我的回应。

  这个不同虽然很明显，但理由或许微不足道——犯人剪它的时候是倒着拿纸的：可能是这个字母t在报纸或者广告单的靠上部分，仅此而已。

  &1dquo;很好，塔芙妮。你的分析称得上完美，我也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现在帮我查查那张复印纸的来源??”

  &1dquo;八十克的普通复印纸，到处都是——我们侦探社也用这种?”，塔芙妮在我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抢先给了我答案：我得说，在我和塔芙妮搭档的这许多日子里，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很少见——我理所当然地表现出了我的惊讶：至少，在这一秒钟里我想不出该对塔芙妮说些什么了。

  &1dquo;老板，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么？”，塔芙妮看出了我的吃惊——她也因此显得有些得意洋洋。

  &1dquo;嗯，那么?把你刚刚取走的那份文泽尔指纹样本再分析一下，如果已经凉透了，就交一份的给我，最好快点?”

  塔芙妮笑出了声。

  在塔芙妮去冲咖啡的当儿里，我得以回想一下关于这张死亡通知中，塔芙妮刚才分析所遗漏的地方：

  字母的大小写问题——为什么是ITistimeTodie而不是Itistimetodie？为什么第二个字母t、第九个字母t以及第十一个字母d要大写？难道是犯人在报纸或者广告单上找不到小写字母了么？——这种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如果是作为密码，虽然可以马上令人产生一些&1dquo;激动人心”的联想，但在未取得更多线索的情况下也都会成为空想。不过，一些有的联想我还是记录了下来——比方由T.T.d.联想到T.T.c即toutestaxescomprises也即&1dquo;付税计入”这个很常见的法语缩写，并随之想到d.是否是法律用词dessaisir（&1dquo;剥夺、使放弃”的意思）：&1dquo;放弃全部的税”会不会是犯人的对捷尔特博士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