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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第1页）

很显然，就算眼前这个人不是布鲁斯，但是他的脑子也没有坏到相信这种扯淡理由的地步。布鲁斯头疼的摁摁眉心，“能告诉我，你干了些什么吗”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想做个大扫除而已。”只不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扫除罢了。爱丝特的视线往布鲁斯的脚底下偏移，本该乖巧的呆在影子里的大蝙蝠不见踪影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影子，就连这具躯体里所存在的魂灵，也不过是片受到污染的灵魂碎片。

布鲁斯看向爱丝特的镰刀，对她的大扫除表示十分怀疑。但最终他也只是看着爱丝特叹了一口气，“下次还是小心点吧，小姑娘留下伤口就不好了。”

“诶”爱丝特以为把人家房子炸了怎么也得被布鲁斯揪起来说一顿，或者暗中调查她。这种温柔的，甚至是担忧的语气让她感觉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真实。我大概可能是在做梦，爱丝特用一种极为新奇的眼神看着布鲁斯。“我会找人修好这个房子的。”爱丝特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人修复吧，你一个女孩子在哥谭生活也不容易。”布鲁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现在去找装修队应该还来得及。”

“万分抱歉，对不起。”爱丝特乖乖巧巧的向布鲁斯鞠躬道歉，态度十分诚恳。

“没关系，那我现在就先走了，你也要多注意安全。”说完，他看了一眼自己不复存在的家，眼神黯淡了一瞬，又恢复了以往温柔的样子。

爱丝特没有阻拦，只是看着布鲁斯的背影，遮住了一只眼睛。蓝色的光华在苍天之瞳里流转，“明明，是同一具身体啊。”她盯着布鲁斯的背影说道，“可是没有影子的躯体，还能算作是人吗”

“整个哥谭的雾都好浓，而且好像很容易迷路。”夜莺在城市之中转了一圈回到了爱丝特的肩膀上，“巡视了一圈下来，哥谭的白天，有很多魂灵在按照自己生前的工作继续生活下去。看上去也像是能正常交谈的，感觉很可怕呢。”

“唔，就像楚门的世界”因为虚假而形成的真实，身为其中之人，是否能跳出这座结界，了解属于自己的真实。

“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也算是有关联吧。”夜莺黑漆漆的眼睛望向消失在雾里的布鲁斯，“他真的是主人的父亲吗连被放了监听器和定位器都不知道诶。”

“只不过是一具身体而已，连守护着的灵都消失了。”爱丝特点开电子屏，属于布鲁斯的绿点向着城市中心移动。

“如果说，那个主宅还是您父亲的家。那么，他晚上是如何休息的呢和怪物一起睡吗”夜莺疑惑的问道，“怪物不会吃掉他的吗”

“谁知道呢。”她漫不经心的回道，眼神却转向那一堆废墟。在那里，可没有任何人类生活的痕迹，所以他为什么要说这种真的完全没有一点用处的谎话抑或者只是单纯的自欺欺人。

爱丝特跟着定位器上的绿点，远远的跟着。黑色的影子变为飞翔的翅膀，她在各个房屋之间跳跃，知道布鲁斯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楼房面前。

爱丝特挑挑眉，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问题的话，这里应该是属于企鹅人的势力范围之内。只不过黛妮卡来了哥谭两次好像都没见过那些烦人的反，唯一的线索也就是在阿卡姆门上面的，属于谜语人的谜题。

爱丝特站在与这座楼房正对面的楼房顶上，看着布鲁斯走进大厦，对里面的人友好的寒暄了几声，然后听见了布鲁斯想要寻找之人的声音。

她沉默片刻，拿出另一只耳机带在耳朵上，依旧是相同的无比熟悉的话语。她看见那审美极度糟糕穿着一身基佬紫西装，有着惨绿色头的人带着满面笑容，十分恭敬的和布鲁斯交谈着。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哥谭夜晚的黑暗骑士与阿卡姆中的宿敌正在讨论装修和复原主宅的问题。他们两个如同许久未见的挚友一般，毫无隔阂。

“我觉得，我想把那栋房子炸掉，来证明我自己没有在幻境里。”爱丝特看见那个身影，听见他的声音就没由来的感到烦躁和不爽，特别是在他们两个还友好握手之后。

“我建议，您可以等您父亲的躯体离开那栋建筑之后，动术式。”夜莺完全没有阻拦的意向，对于主人的提议一向是喜闻乐见的。

爱丝特等待他们两个完成了交易之后，看着布鲁斯走出大厦的下一秒，从楼上跳跃，潜入了楼房之中，顺手在路过的地方放了几个监听器。

她站在小丑的身后，手上的镰刀对准了他的脖颈，知道小丑有任何异动她都能第一时间将他制服。

“哇哦，这可不是女孩该玩的东西。”小丑举起双手，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我自认为可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能不能先把刀放下。”小丑的语气似乎和过去差不多，只不过那种奇异的语调变得平淡了一些。

爱丝特单手比划出了一个手势，在地板里，有荆棘穿透地板将小丑整个人牢牢困死。“相信你，还不如相信明天太远不会升起。”

小丑抬起头，想要努力勾起一个和以往一样的微笑，可笑容的弧度只是有礼貌的勾起，“我以为，哥谭本就没有太阳升起。”他的视线落向爱丝特腰间别的一个防毒面具。那个面具他曾见过，在阿卡姆的监视器里。

“你和闯入阿卡姆的那个孩子看起来关系不错。”小丑忽然说道，“那个孩子倒是厉害，把关在里面的人生生气得挣断。”

爱丝特想到了黛妮卡给她的那个录音笔，那里面杰森咬牙切齿的语气，可不就是气到极致了。再联系小丑的话，可想而知黛妮卡在看穿那个人的不对劲之后，估计还放了一遍逗逗他，把人气坏了。真奇怪啊，明明不是杰森，却也会同样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生气吗

“你是什么意思你把他关起来的”爱丝特皱着眉说道，把杰森关起来，那么眼前这个家伙会做些什么。荆棘梱得越紧，甚至有尖刺已经刺入了小丑的皮肤。

“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你应该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怪物。”他的笑容充满讽刺，“多么充满戏剧性的结局，本该拯救哥谭的人成为了黑暗中的傀儡，而我却要挺身而出保护这座城市。”他看起来像是被这结局恶心到了。

小丑这般作态倒是让爱丝特感到些许惊讶，他看上去并不是无知无觉，更像是知道事实真相却无法逃离的木偶。只不过，他和布鲁斯有着同一处的相似，他们都没有影子，都不算做是一个人。“你，还记得之前生的事情”

“当然了，可爱的小鸟。我可不会忘记和小蝙蝠的夜晚游戏。”他舔了舔没有夸张口红的唇部，看起来意犹未尽。

“那我，把你关起来好像也没有错。”爱丝特不想在听下去了，生怕他说出什么恶心的话。

“不对哦。”小丑满是兴味的说道，“那是属于小丑的记忆，可我现在只不过是哥谭里一名普普通通的装修包工头罢了，虽然会在夜晚偶尔客串一下小蝙蝠。”

“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他的眼神中是压抑的疯狂，“我能感受到这种割裂感，一边告诉我应该完成一场盛大的演出，另一边则告诉我需要忍耐。”他不算是个合格的傀儡，绑在四肢上的无形绳索早就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也许再等等，他就会让哥谭迎来属于它的结局。

小丑这个词在哥谭就是最为特别的，在哥谭中有句话“这里有三种名人。级英雄，级罪犯，以及小丑。”他能做到跳出级罪犯这个类别中，就独以见得这个人奇特的“人格魅力”。他是心理学家，是天才，是哲人。他的疯狂带着极端的清醒，他或许比哥谭所有人活得明白。

“你要是再露出那种表情，我可能真的会打人。”爱丝特勾起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打到你没有办法再起来说话为止。”

小丑出尖利却又虚弱的笑声，看上去就好像那个在夜晚鼓动人心的家伙有回来了。突然他的消失戛然而止，他的笑容又恢复了不正常的正常微笑。“我可真是喜欢你，小鸟。如果是以前，我会为你准备一场有趣的游戏。”

看见这个样子的小丑，爱丝特感到了一种油然而生的荒谬感和毛骨悚然。苍天之瞳注视着他，看见从他脚底下蔓延向远方的痕迹。

我想改变的那个世界的未来，如同闪电悖论一般，将它抹杀。从一开始，黛妮卡就定下了这个世界的死刑，按照现有的未来走下去，等待地球的也只有毁灭。

爱丝特罕见了露出了一种极为冷淡肃杀的表情，那双如同天空一般的眼睛，仿佛看穿了这个世界的真实，然后居高临下的定下审判。

推翻过去，重新再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晋江崩了没定时成功，猫猫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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