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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完全亮,达摩岭寨上的人们却早已醒来,他们担着木梢铁桶,到了大坑南侧的井台旁,摇着轱辘,把一担担清洌的井水担回家中,储备一天所需。而这些日子,人们起来得似乎更早了些,因为数年没有干过的井水,现在却有些顶不住了,到天亮的时候,井水便有些浑浊了。过年的时候,是让人下去淘过一回的,也清理出一些淤泥来,可没有用,井水还是越来越少了。有的人家,已经开始从岭下的两条河流里拉水了。
“拉水,洗个衣服、喂个牲口还行,要论喝水,那咋也比不了这井水。”孙有才并没有抢着、挤着去担水,而是抽着他的旱烟,和人们说着话。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从地形上看,达摩岭山岗上,是不可能打出水来的。”王长贵以一个技术人员的角度,看着这口水井,和水井旁边树立着的一块残破的、经过打磨的石块,王长贵觉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通石牌,讲述有关这口水井故事的。
“王技术员,你说得对,当初打这眼水井的时候,十个人有十一个反对,就连看风水的黄瞎子都说,咱这达摩岭是条旱龙,是根本打不出水来的。可王廷玉是学过水利的,他不信邪,也不解释,他在学校教书那年,就开始出资让人打,嘿,打了大半年,也没有见一点水星,而且下面竟然是花岗岩石,别说是镢头了,就是钻头,打上去也是一串火花。王廷玉却坚持说,过了花岗岩层,就是什么富水层了,大伙说,就算是有水,这层花岗岩岩层也过不去啊。于是,也就停工了。”孙有才讲述着这口水井最早的历史,颇有几分得意,或许这些事,现在的年轻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袁天刚看了孙有才一眼,也没有往前挤,而是把木梢放在了地上,干脆把扁担也横在了地上,坐了下来,点着了旱烟袋,说道:“其实,那是我们没有打对地方,你看看后来二叔打在寨墙东边菜园里的那口井,没用多长时间,就出水了,要不是那口井,我们四队的社员想吃菜,可能吗?恐怕连个菜芼也没有。你老孙,在这儿喷个球,打那口井的时候,你参加了吗?”袁天刚揭着孙有才的疮疤,东头菜地里的那口井,是解放后打的,是王廷玉家分到了八十亩岗地后打的。当时,人们之间还没有开展大规模的阶级斗争运动,袁天刚等人还是去帮助王二爷家打井了的。
“老袁,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老孙想帮忙,那不是帮不成吗,我不是给农会抽调到城里赶大车、运物资去了吗?不信,你问问子七,他那时候是田县合作指导委员会的主任,我和黄驴子那两辆大车,可是不停地给县里动东西的,有粮食、布匹、食盐、香油,还有香皂、牙膏呢,嘿嘿,全部是那时候的稀罕货,咱连见过也没有见过。”孙有才说起他在县合作社干活的那段往事来,一副自豪的样子。
“喷球去吧,人家那么多人都转正了,你咋打道回府,又回来打圪垃来了,是不是摸了人家小袖子(田县方言,媳妇)屁服了。”袁天刚依然不依不饶地追问着,早已离开了有关水井的讨论。
“屁话,你去问问黄驴子,我们在那儿干的可好了,罗子七还给我们过奖呢,不是后来国家要精简吗,咱是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主动回乡务农的,要不然,老孙早已也是吃商品粮的了,就咱这本事,不比子七差,驾车、犁地,他罗子七哪样比得了俺孙有才?”孙有才多了几分感叹,少了几分自豪。
“净给自己戴高帽子,老孙,还记得吗?那叫‘三级工、四级工,不抵社员一梱葱,咱哥俩是吃不了那饿,革命意志不坚定,主动吵闹着要回来的,怎么那么不诚实呢?”黄驴子笑着走了过来,他看了看井口围着的人,也没有向前挤,而是加入了孙有才、袁天刚的闲话队伍。
“老黄,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这点破事,你就不能让俺老孙显摆一回?”孙有才尴尬地笑了起来,也就结束了有关他在合作社拉脚的讨论。
黄驴子倒又把话题说回到水井方面,他说道:“其实,这口井,我听王廷玉讲过,他说,这口井底下的水线,是来自元神山五指岭的,随着山势顺势而下,而这道水线能提供给我们达摩岭寨上的用水,最多也就是三百口人吃喝,可你们看看,现在咱这寨上,四个生产队,都过八百口子了,再加上洗衣、喂牲口、浇菜的,这水,哪儿能够用啊?”
“消极,消极!”令人们想不到的是,丰子泽突然冒了出来,这水井就在他家门口,隔了一条不宽的街道,他坐在院子里都能听到外边的人说话,或许他是实在忍不住了,才突然间冒了出来,大伙一近,谁也没有想到,丰子泽昨晚没有回镇上去,而是住在了家里,大伙后悔起在这儿说闲话来了。一个个,打到水的,没有打到水的,便要挑起担子走。
丰子泽却已经到了那块残破的石牌旁边,冲着大伙说道:“怎么,看到我就要走啊,是不是怕我说出有关事实的真相啊,噢,王干部也在啊,那好,就让我给你们讲讲这口水井的革命史吧。”大伙看了一眼丰子泽,又相互看了一眼,这才停住的脚步,听丰子泽言,这也是前些年丰子泽定下的规矩,他说出来的话语,那就是达摩岭大队的圣旨。
“先,这口水井的真正挖成者是我丰子泽,我想,应该是没有异议的,王廷玉是打了半年,中途而废了。是我,丰子泽,在建造我们达摩岭小学校时,使用炸药,把那层反动阶级都无能为力的花岗岩层给炸得粉碎,才炸出了清澈的井水,这一点,是任何人也不能否定的。大伙想一想,为什么反动派王廷玉打了多年的水井不出水,而革命者丰子泽仅仅用一天的时间,就出水了呢?这说明,也只能说明,在困难面前,革命者有无穷的智慧与勇气,去勇敢地面对困难,挑战困难,敢于胜利,这就叫‘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反动的、腐朽的、没落的封建残余势力王廷玉、苏子莲斗,更是其乐无穷。然而,现在却出现了一股歪风,把什么好事都往反动派头上推,而忘记了革命者流血牺牲换来的一切,这是极度危险的,危险得如同这块石碑,竟然有人把他给破坏掉了,他们是要干什么?是要抹杀‘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功劳,是要把广大人民重新拉回到水深火热之中!”
丰子泽提了高腔,没有人附和他,只是等着他把话说完,回家吃早饭去。
远远在,人们看到罗子七正向这边走来,和大伙打着招呼,约请大伙到家吃饭,丰子泽也转身回家了,大伙才如释重负般地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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