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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长觉得极有可能。可如今他们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又不能返回日本，只能继续在海上飘着，一边等自己的人，一边等手谕。

  胤禛回到家洗漱一番，便去畅春园向康熙禀报。

  康熙听到是一条载满日本艺伎的船，思索片刻便同意船靠岸，但也命天津卫那边的水师盯紧他们。

  胤禛从清溪书屋出来就去讨源书屋，到书房里见太子居然在指点两个闺女画画，很是奇怪：&1dquo;太子二哥怎么这么闲?汗阿玛不会又把权收回去了吧?”

  &1dquo;不是农忙，边关无事，自从河道总督换成张鹏翮，黄河水系改善许多，今年到目前为止连小洪涝都未曾出现，孤闲得很啊。”太子道，&1dquo;查的怎么样?”

  胤禛：&1dquo;我觉得没事，又觉得很奇怪，可是真让我说吧，我又说不上来。”

  &1dquo;暖暖，去把你额娘喊过来。”太子道。

  弘暖跑出去。胤禛问：&1dquo;太子二哥，二嫂知道?”

  &1dquo;她去过的地方比孤多，石文炳还在福州呆过几年，福州那边早年经常遭到倭寇侵袭，石文炳可能跟她说过那边的事。”太子道，&1dquo;你二嫂的脑袋跟常人也不一样，叫她过来一起听听。”

  书房离太子一家住的两进院子有点远，一炷香后，石舜华才过来。

  她一到，胤禛就开始说：&1dquo;我刚一上船，船长就跟我说他们是日本艺伎来这边表演。我进去之后也的确看到女多男少，还有很多女子的衣服饰，以及表演用的东西。

  &1dquo;船是两层，女子住在上面，男子住在下面，上面不但有歇息的地方，还有几个小小的茶室，正是这个茶让我觉得奇怪。茶这个东西在日本很贵，贵族家中才会经常喝茶。不像咱们京城，天桥附近到处是茶摊。”

  &1dquo;这个茶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太子问。

  胤禛摇头：&1dquo;女子的箱子里也有茶罐。我怕她们私藏兵器，叫她们打开箱子的时候，我闻到一点点茶叶味。”

  &1dquo;听说日本艺伎跟咱们这边的妓院不一样。”石舜华道，&1dquo;那边的艺伎好像不卖身。”

  胤禛笑道：&1dquo;二嫂，以前的妓院也多是卖艺，说都不卖身全是骗人。倭国那些东西都是从咱们这边学过去的，学的东西下九流，过了海也不会变成上九流。”

  &1dquo;等一下。”太子道，&1dquo;孤突然想到一件事，忘了是在哪儿看到的，还是听奴才说的，在倭国当艺伎的多是男人。”

  胤禛心中一凛：&1dquo;您的意思少有女子当艺伎?”

  &1dquo;孤记不清了。”太子道，&1dquo;孤隐隐记得孤当时好像还不信。堂堂男儿，随便找个事做也用不着当什么艺伎。你赶紧去查查。”

  &1dquo;汗阿玛还命我去天津卫。”胤禛道。

  太子：&1dquo;明儿再去，或者后天再去。汗阿玛若是问起来，孤帮你说。”

  &1dquo;是!”七月酷暑，顶着烈日，胤禛很想回家歇歇，可是意识到那艘船有大问题，依然跑去理藩院。

  石舜华：&1dquo;妾身刚刚听四弟的意思，日本艺伎以前来过，史书上有没有记录?”

  &1dquo;孤去找找修《明史》的那些官员。”太子道。

  石舜华不赞同：&1dquo;明初和明末战火不断，中间那些年倭寇没少侵扰沿海百姓，不可能来这边表演。艺伎这行妾身觉得是盛唐时传过去，那时好些日本人过来跟咱们学，查宋朝吧。他们如今的那个点茶，据说是宋朝时传过去的。”

  &1dquo;你说的有道理。”太子道，&1dquo;唐朝那会儿刚传过去，他们也不好来这边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