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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放亮,朔风强劲。
这二年云南不但下了大雪,还闹了大旱,天气就像是抽了羊癫疯一样,已经不那么正常了。
清晨的小李庄里炊烟四起,窄巷子里突然冒出了众多灰头土脸神情肃穆的人物。这些人互不多言,各行其是,缓慢地把萧条的窄巷子给鼓弄得乌烟瘴气。
草帽人戴着草帽提着一个黑塑料袋从屋里钻了出来,那里面是被伪装在十个面包里的五公斤压缩版纯正四号。草帽人不紧不慢地走在前头,坏三和二黑晕头转向迈着刀尖上跳舞一样的脚步紧跟在后面。两个人相互碰撞着,并排行走在狭窄的巷子里。草帽人用竖起的耳朵感知着后面的动静,他会在交叉的巷口放慢脚步等待后面的人跟上,这一行三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七拐八拐地转出了魔界一般的小李庄。
终于又能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了。这真是一种不赖的感觉,最起码能让人体会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安全感,即使他们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他们分乘了两辆出租车向火车站进,一上车二黑徐乐就往回拨了个电话,把当下的行程告诉了周庆。
草帽人的车先一步驶进了站前广场,早有两个身穿“搬运”字样黄马甲的黝黑汉子等在那里,他们同样都戴着草帽。坏三和二黑也下了车,黑脸汉接过了草帽人手里的袋子又主动提起了坏三他们很轻的一只皮包,然后面无表情地向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此时,草帽人压低了草帽冲着他们咧嘴一笑,金世宏捋了捋光秃秃的头顶回应了对方一个没有笑出来的笑容。草帽人把牙齿龇在外面道了声保重,然后扭头就走。这哥们儿那一嘴黑黄的碎牙,在坏三的眼前久久地跳动着,让他禁不住联想起了一则洁厕灵的电视广告。
在出站口,从一列夕朝至的火车上下来的旅客正堆在大铁门里源源不断地验票出站,四五个铁路职工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几分钟后,出站的人变得稀稀拉拉,黑脸膛的搬运工冲着一个刚刚松懈下来的守门人打了个招呼,同时把五十元代买站台票的钱塞到了这个铁路职工的手里,然后他就提着东西领着坏三他们机械地向里走去。黑脸汉的脚程很快,快得让坏三都产生了防范这小子“玩卷包会”的顾虑。他俩紧追着这两个可疑的搬运工穿越地下通道,在胡臊乱臭和忽明忽暗的地下道里快步疾行。终于,黑脸汉把他们领到了一个停靠着空调列车的站台前。黑脸汉从黄马甲的兜里掏出了两张硬卧车票,简单核对了一下面前的车厢号码,然后又摸出了一只小剪刀在车票上剪出了一个难辨真伪的缺口,就把车票和手里的东西一齐交到了坏三的手上。坏三和二黑低着头上了车,等登上车后他俩再回头看时,那两个戴草帽的黑脸汉早已经渺无踪迹。
这时二黑又接到了一个周庆打来的电话,坏三听见徐乐对着电话说出了他们所在的车厢号码,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坏三觉得自己很累,想把手里这兜足以够他掉八回脑袋的东西,交给徐乐来保管。徐乐接了过来,又一甩手丢在了坏三的铺位上。二黑的这个动作看似随意,却让坏三的心里既不愉快,更不踏实。
“周庆刚才说了些什么?”
“庆哥让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让我放心?”
坏三皱起了眉头,把一双疑虑的眼睛望向二黑。
“对,放心!”
坦坦地上路,逼事没有。
***
其实,周庆的心里也并不轻松。
他一方面打走二黑和刀疤这两员得力的干将盯着坏三去了云南,另一方面,周庆还要为了这批“四号”寻找到一个够大的买家。别看他也是个大毒贩子,但他卖的一直都是小药丸和冰,对于“四号”他却是个纯粹的老外。
这二年,外面的事一般都是二黑他们帮着他跑腿,无论什么事周庆只需要动动嘴,一切就可以打理妥帖。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干过具体的“业务”了,所以二黑徐乐临出门前,把他的一个能干的心腹领到了周庆的跟前。这个绰号叫“青皮老三”的兄弟是个瞎狠瞎狠的主儿,所以二黑手底下的那帮人也都挺服他。二黑已经嘱咐好了这个青皮老三,让他随时听候周庆的差遣,并且还跟周庆打了保票,说下面的事有老三给盯着,你就一百个放心。
起初,周庆还真挺放心二黑举荐的这个兄弟,跟他说西城毛孩儿和北城荣波现在都跑了路,你赶紧趁机多安排人抄他们的后路、戗他们的行,抓紧弄几个四号的买家回来。没想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青皮脑袋里面缺根弦,曲解了他的意思,竟然瞎狠瞎狠地带了一大帮子人去西城毛孩儿的地盘愣抢生意,结果不但找下家的事没办成,还给周庆惹了个天大的麻烦。
现在,周庆正在这个青皮老三的愁,对于二黑的捷报周庆只是冷哼了一下,并没有夸他。他叫二黑赶紧回来把这个青皮老三给“做了”,要不然,等这个背着两条人命的小子哪天万一让公安局再给逮着,大家伙都他妈的一块完蛋。二黑的心里还是没底,又问了一句带货回去是不是安全。周庆就问他说你是不是个大傻逼呀?周庆说我他妈什么时候拿着自己兄弟的命开过玩笑,你尽管坦坦然的坐你的火车,等到了京州站,自然就有人进站去接你了。
二黑了解周庆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从周庆嘴里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绝对是根钉子。周庆的话让二黑的心里有了底,所以当坏三奓着胆子问他的时候,他才会告诉坏三逼事没有。
在接应二黑的事情上,周庆的确早就做好了安排。为了保险起见,他还专门动用了缉毒处的一个重要内线,等二黑坐的那趟火车一进站,这个内线就会带人进去暗中保护,把他们一直护送到京广中心。即便二黑在道上现了,也无伤痛痒。内线带人上去就说这是京州缉毒处一直放线的案子,管辖权在京州警方,那边的人不管是铁路公安还是站前刑警队,都得乖乖地向他们交人交货。周庆是个精明的人,更是一个心细如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短短的两年里就混到了今天的规模。
***
“咱们也该上路了!”
草帽人刚一回到小李庄,乌力就指着门口对刀疤号施令。坐了一宿的孟半生,屁股已经跟粘在了凳子上似的很不愿动弹,当一个人的命运到了横竖没改的份儿上,他反倒会因为无所顾忌而倍感从容。他斜视了一眼长了行市的老维子乌力,又瞅了瞅**脸脸上翕动着的大黑麻子,他把嘴巴埋进水烟筒里呜噜噜地深吸了一口水烟,然后抄起了地上那杯油腻的凉茶一饮而尽。
“走吧!”
他们和**脸、草帽人分乘着两辆出租车驶向了机场。
为了爱孤军奋斗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这世界相爱的人有那么多
为何不能也算我一个
……
出租车里出租车司机播放的音乐平添了孟半生心中的悲怆,他相信这就是古时候荆轲所说的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境界。他现在已经决定放胆一搏什么也不在乎了,就连坐在身边的乌力摇窗向风里吐痰,把痰沫子啐了他一脸,他居然也能毫无反应。
飞机场上飞机多
淫而不乱乃英模
几个和尚来洗澡
风风火火闯九州
昂阔步走进机场的时候,孟半生突然来了灵感,满脑袋都是波澜壮阔的诗句。乌力向他要钱买机票的时候,孟半生掏出钱数也没数地就交给了乌力。他看见草帽人不知什么时候把草帽换成了一顶迷彩的军帽,这也让他头一次看清了草帽人细长而且蓄有唇髭的一张跟旧社会相仿的嘴脸。此时,改戴军帽的草帽人正在围着**脸转悠,估计是在拿证件也去买票。就在一走神间,乌力又悄无声息地转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给的钱不够,这才五百八,还差一千九。”
“我说,咱们他妈这是要去哪呀?”
“出国。”
虽然刀疤孟半生没出过国,但他也明白想出国那得先办个护照,而且周庆的公司不是小打小闹,财务上的事情一向半点儿也来不得马虎。
“我是问你,咱们的飞机票具体是买到哪一站?”
“芒市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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