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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九点钟无论对哪一家桑拿房来讲,都是一天中最红火的光景,位于京州城北郊回龙观的温馨桑拿浴也不例外。四十五六岁的老板冯军此时也正在大堂的吧台里面,满脸堆笑地招呼着客人。
这时,两个生面孔晃荡着膀子走进门来,一直晃到了冯军的吧台前面。
“您洗什么?”
“废话,洗肠子你这洗得了吗!”
“我是问您二位洗个海泥浴呢,还是蒸气浴?”
“我们洗个大锤子浴!”
他们不是来洗浴的。
这俩儿人是肉皮子紧跑这儿来松皮子的!
老板冯军连忙满脸堆笑凑到了近前。
“两位朋友有话好说,咱们不如到后边去仔细聊聊。”
冯军脸上堆出的笑容纯粹是一种职业的需要,此时他用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了自己的两名保安、四个小弟正在向他靠拢过来。冯军缓慢地背起了一只手,然后用另一只手向他们做出了一个近乎夸张的有请动作。能在挑衅者的面前表现得岿然不动,是因为他的心中坦然。他完全明白自己该怎么办,像他所从事的这种产业,自古以来就有应对各色人等的妙法传承。
“来得好!”
冯军不慌不忙地领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老鸭子冯军这一阵子生意格外地好。生意好了,心情自然也就十分愉快。能开上一间红火的桑拿房是冯军多年的梦想。现在,他的这间温馨桑拿不但生意红火,而且还很上档次。冯军原先也没想把自己的买卖开成同志们的“宿营地”,但什么事都怕歪打正着,同志们有的是听说他老鸭子的名头来玩的,也有的纯粹是冲着他手里那几个俊俏的小弟儿才跑过来的。总之光彩的事没人传诵,而桃色的绯闻却例来都能不胫而走。这些流言飞语恰似一个暧昧诱人的小广告,把京州城里城外一大帮子有断袖之癖的朋友都召唤到了他这儿。如今的温馨桑拿十天里倒有九天客满,所以消费自然也就高得有点儿吓人,一个澡连玩带乐快活地洗下来,没有个两三千块你是绝对出不了冯军这个大门的。然而今天竟然有人敢来找他的晦气,冯军的脸上虽然还在笑,但在他的心里头早已经竖起了一把锋利的刀。
“你这有个叫齐峰的吧?荣波叫我们领他回去。”
生面孔挑衅地笑着冲冯军挤了挤眼,而冯军的笑容却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齐峰真的不在我这儿。”
“但他迟早会来!”
冯军无力地扬了扬手,示意自己的人退开,他脸上的笑现在已经变得跟哭差不了多少。
“既然是荣波的意思,那二位就跟我到里面的包间边喝着边等吧。”
***
夜幕低垂,华灯释放着漠然的白光,初冬的夜色明显要比深秋时节更加凄凉。周庆依然坐在京广中心十八层的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窗、透过凄寒的夜色俯瞰着脚下的这座帝王之城。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变化,都能从一个个不同的层面激荡起他遥远的记忆。他太爱把自己沉浸在回忆里。这个习惯,他是从一九八三年开始有的。往事里那一幅幅刻骨铭心的画面,总是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周庆若沉沦,毋宁死。
一九八三年,周庆因犯下抢劫、伤害、流氓等罪,数罪并罚被京州市中级法院判处无期徒刑,并于同年被注销了城市户口押往新疆劳动改造。周庆的这一走就是十九个春秋。等到他刑释归来的那一年,在这座面目全非的城市里已然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二〇〇二年的冬天,他在草草地祭拜了父母的坟墓之后,便像一个虚无的幽灵般一路飘向了南方。
京州法院的法官们当年没有判处周庆死刑,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失误,尽管当时的周庆还未满十八岁。
如今他周庆又回到了这座令他魂迁梦绕的城市,他先后去看望了那些一直都让他念念不忘的故人。那些在二十多年前抓过他的警察,还有审判过他的法官,现在大都已经退休在家老迈无力了,他们正在打着被人忽视丧失威仪的最后的时光。他们虽然老了,但却并不糊涂,他们知道这个周庆是上门来向自己讨还“债务”的。想当年这位小周庆的歹毒流氓手段又一次让他们记忆犹新,可是他们当年执行“严打”时的那些强硬道理,现在却已经似乎是很不时兴了。“一个小孩子打个架、偷几辆自行车,用得着判无期徒刑吗?”周庆拿这个简单的问题跟他们做了一个有奖有罚的游戏,但他们却没能正确回答好周庆所提出的这个质疑。那些特定时期的做法和道理,不但说服不了周庆,就连他们这些当年的执法者自己,也已经懒得再去评说。就这样,周庆冷静而顺利地完成了自己在二十八年前所许下的第一个心愿。
周庆的相貌很像普京,也有着一双看似忧郁实则深不可测的眼睛,只要不是独处时,他一般都会面露着淡淡的笑容。但无论周庆笑与不笑,内心都是一样的冷酷无情。恐惧,是一种深植于人们心灵深处的本能反应,只要是接触过周庆的人,就没有办法不对他心存顾忌。现在周庆名义上经营的是天威集团旗下的一家演艺经纪公司,专门跟京州的各类演艺酒吧和夜总会打交道,而实际上他仍旧干的是黑道上的行当——在娱乐场所里出售冰和粉儿。拿周庆自己的话讲,自从当年他被押上西行专列的那一天起,这个世界就已经欠下了他的,也注定了他的这一辈子都要以违法犯罪为终身职业。
他喜欢居高临下地俯视京州的夜色,并且用心去感受这夜暮下的凡尘。在这个画面里,人来车往川流不息,就像是一个循环往复的阵局。此时此刻,他的兄弟以及兄弟们的兄弟正在这个阵局之中,按部就班地为他周庆而辛勤工作。在这个已经运转不息的大阵局里,弟兄们唯一要执行的就是他周庆所制定下的游戏规则。别看他所从事的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高尚买卖,可他定下的规矩却是不少,就像是深圳的天威集团那样的有章有法。这一直都是件足以令他引以为荣的快事。然而现在却突然有人冒了出来,试图挑战他的尊严。
他并没有安排人去搞死田百让。
虽然田百让这两年的确没少抓过周庆手下那些零打碎敲卖小包的兄弟,他也为此搭进了不少的银子,但周庆并没有为此动怒。相反,他倒是觉得田百让这个人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吃人嘴不软,拿人手不短,常在河边走,愣是不湿鞋。
这四句话,是周庆对于田百让的评价,他认为这个人太像个“警察”了。他需要这样的保护伞。所以在相当的一段时间以内,他还没有除去田百让的打算。
可是现在,田百让却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死了!
***
从包间里走出来的冯军真是犯了大愁。
烟花风月,游戏人生,常上这里的人都知道这只是逢场作戏。
谁要是认了真,那他就是一个傻子。
但是这几天,却偏偏就有人非要在他这里摆出一副情种的架式。
这个叫齐什么峰的长得确实有那么点儿人见人爱的味道,也不怪乎这里的小弟儿们一瞅见他出现在大厅门口,就会齐齐儿长齐齐儿短地弄出一脸媚笑凑过去套近乎,并且还不错眼珠地紧盯着这个有点儿自来卷的年轻帅哥不放。如果不是冯军这里的规矩大,那帮鼓涨着冲动的小弟儿们,非得把这个叫齐峰的小子一直追进更衣室里去弄点儿什么事出来。老鸭子开桑拿当然主要还是为了生意,而他的这帮子小弟儿们似乎已经把挣钱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就不能不让当老板的冯军十分搓火。但他毕竟不是一个外行,要说这个齐什么峰也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这一点的价值,他老鸭子比谁都要在行。他还知道昵称“小骚”的荣卫,一直都想找一个好的“枪手”来长期做伴。于是老鸭子冯军就帮着给从中搭了个桥,既讨好了荣二少,又绝了自己那帮小弟儿们的念想,并且还能使自己的桑拿房更上档次也更出名。这件事被他办得一举三得,连老鸭子自己也对自己暗挑起了大指。却不成想,这两位新同志竟然会在他这里起腻,玩起了既肉麻又恶心,而且还让人触目惊心的生死恋。
冯军很愁,他已经预感到自己耍的小聪明又给自己惹上了新的麻烦。荣卫的哥哥荣波,是北城这片儿出了名的大恶人。荣波两年前出道,仅用了一个来月,就把在北城混了十来年根深地固的老痞子头“小日本”给挤兑得跳了楼。紧接着再接再厉,又将京州老杜灰溜溜地赶出了京州城。现在这荣波若是晓得了,是自己在撺掇别人搥鼓他弟弟的屁股,这事八成就有点儿悬了,弄不好他得比“小日本”死得还惨。事关重大,一脊梁冷汗的冯军只有尽快找个信得过的聪明主儿商量一下对策。
“秋泰!”
“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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