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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勒的下身在宋明晏的来回动作间涨得发疼,他从未让别人帮他做过这种事,所以才会对陌生的刺激感到格外敏感。在射精的欲望即将要来临时,他一把攥住了宋明晏的手腕。“宋明晏……”身上被喊了名字的青年呼吸一滞,低低地应了一声:“是我。”久未纡解过的身体对快感毫无抵抗力,哲勒射出的粘稠精液溅撒在宋明晏掌中,又被对方一一涂抹,和汗水混在一起,将下腹弄得愈发狼藉。宋明晏自己早就硬了,他隔着一层布料,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对方刚泄过的分身,求欢意味不言而喻。哲勒稍稍调整了呼吸,声音低哑的说:“……做你想做的吧。”星空是神祗的眼睛,星空之上有北漠的魂灵翱翔,星空之下的蓐收山原茫茫无尽,在魂灵与神祗的注视下,他的金帐武士回答道:“遵命。”夏夜静谧,而哲勒则是夏夜里一座毫不设防的城池,任由宋明晏长驱直入。那个从未被入侵过的地方被开拓的滋味并不好受,哲勒咬牙不愿出声,宋明晏歉意又讨好地舔了舔哲勒的脸颊,缓缓地又加了一根手指。当肉刃一点点剖开内壁时,袭来的痛楚如此清晰,哲勒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他握拳的手被对方敏锐的察觉,于是宋明晏伸手去掰开,将蜷握的五指改为交扣的手势,然后他把头埋在哲勒的肩颈轻声道,“我老觉得像在做梦,哲勒。”因为动作,缠绕在宋明晏伤处的绷带逐渐渗出浅红的血迹——如果这就是神明降于他恶行的惩罚,他甚至觉得太轻了些。他嵌在哲勒身体里的火热分身终于尽根没入,他稍稍一退,就能感觉到穴肉是如何不舍的紧咬与吸吮。“是在做梦吗?”宋明晏这么说着,另一只手按住哲勒的胯骨,开始浅浅的动作起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哲勒的锁骨,“我对你……”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者就算他接着开口,哲勒也无暇去听了。身下先前只是小幅度的抽插终于再难克制,原本还略带滞涩,逐渐地便在每一次的插入中顺畅起来,肉壁被用力地反复碾过,甚至湿润的穴口在肉根闯入时还会发出渍渍水声,快感累积着直要灭顶。不知何时宋明晏已松开了哲勒的腰,因为就算不扶握,两人的身体也是紧紧楔合的。空出来的那只手也没闲着,转而去抚慰他的主君又渐渐抬头的欲望。“哲勒,哲勒……”宋明晏短促地唤着,去吻他的主君蹙起的眉心,“我让你难受了么?”哲勒只是喘息。得不到答复的宋明晏托起哲勒紧窄的臀,好让自己能插得更深,与他凶狠的动作不符,宋明晏的声音依旧是轻软的,带着撒娇似的委屈鼻音,“这样呢,还是不舒服吗?”他又来这一套,要命的是图戎的汗王对这一套没有任何解决办法。“不是,唔……!”哲勒一个词节还未说完,宋明晏便狠狠撞上了穴壁最要命内的一点,身体刹那间从脊柱蹿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麻,那还未能吐出的音节便化成了一声短促的惊喘。甬道内的骤然紧缩让宋明晏倒抽一口气,他到底年少,又是头一回,在绞动里又插了十数下便泄了。一时间四野只闻呼吸。青年披散的发丝落在哲勒颈间,微微有些发痒,哲勒抬手摸了摸宋明晏的耳朵,是滚烫的。对方被哲勒这动作一惊,不由抬起头看他。宋明晏早不是当初十四五岁的少年,但独对哲勒时总会不自觉的露出写孩子气来,他瘪瘪嘴,小声问道:“怎么了?”“没什么。”哲勒笑了,“就觉得你大概很辛苦。”于是指尖的耳郭更烫一分。其实宋明晏的脸也是滚热的,只隐没在夜里看不出来。他眨眨眼睛,蹭着哲勒潮湿的腿根,目光柔软又无辜:“如果我说不太辛苦,可不可以再来一次?”【事后小剧场】羊:招不在新,有用就行。狼:你有点蹬鼻子上脸。羊:您说过我可以做我想做的,我只是遵守王的命令(︶)狼:……所以我说你蹬鼻子上脸。70夏场的清理不容耽搁,不然等王帐的那十来万人过来,就得跟尸体们住在一块了。穆玛喇在腿脚能活动的当天便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去了隘口。他揉了揉鼻子,然而刺鼻的腐气依旧往鼻腔里钻,青年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指挥收拾战场的宋明晏,对方明明干的是这样麻烦又污秽的事,嘴角却带着一点轻松的笑意。穆玛喇瞧得古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汗王呢?”他扬声问道。宋明晏回头,冲穆玛喇点点头,“北边河谷的牧民今天刚到,他去安顿了。”一边说着,他一边跳下了土包,“你不多歇两天?”“你明知道我是个歇不住的。”穆玛喇还不习惯眼罩这玩意,看人时老忍不住眯起眼睛,“这地方的蚊子叮过死人,毒得很,你回去最好涂点药。”“什么?”“你脖子上咬了好大一块呢。”穆玛喇伸手指了指。宋明晏下意识拉了拉衣领,忽然干咳了一声转了话题,“今天黑电到了,送来的消息说王帐准备启程前来汇合,我得过去照应。你明白的,王帐停下了时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但它现在在移动,那就是一个不能丢弃的累赘。末羯不是傻子,不会等着累赘变成堡垒。”一提到战事,穆玛喇哪还管什么蚊子不蚊子,原本眯着的眼睛也倏地瞪大,“墨桑那小子还不死心吗?阿拉扎都死了,他……”“阿拉扎死了,可他还活着。”宋明晏低声道,“末羯人跟我们不一样,只要他还活著,这一切就结束不了。”宋明晏口中的“他”如今正在接见从夏场撤走的数千骑。“阿拉扎死了,是被一个东州人杀死的,这个东州人才刚满二十岁。”墨桑摸着拇指上的扳指,“我早该明白一件事。”“什么?”身边的英格里下意识问道,阿拉扎死了,他便接任了白鹰的首领。“宋明晏才是最大的变数。如果他不在北漠的土地上,胡布不会死,哲勒也早该在春天吊死在高架上,如果是他哥哥当上图戎汗王,现在哲容这种废物已经跪在我面前舔我的靴子了。”男人缓缓说着已不会发生的另一个世界,“……我早该在五年前去图戎喝喜酒的时候一刀捅了这个小家伙。”英格里努力回忆着数日前站在哲勒身侧的那位年轻武士:“他看起来不怎么厉害。”这句话说完,他又连忙着加了一句,“当然,我知道他只是看起来不怎么厉害,我知道东州人都狡猾,阿拉扎会不会是大意……”墨桑摇头:“阿拉扎不是胡布,他从没轻视过任何一个敌人。”他已安排好残骑们归队休整,走到一旁将一卷帛纸丢进了炭盆里。帛纸暗纹繁复,是东州的上好书锦,昂贵的纸面很快张开一个个黑色大嘴,将上面张扬肆意的字体一口口吞了下去。英格里扫了一眼那已烧了一半的帛纸,迟疑问道,“汗王,这次我们听了宋明喻的布置,结果却是大败,会不会是宋明喻故意……”“你记不记得他派来的使者听到宋明晏在图戎时是什么反应?”墨桑反问,“没有反应。他早知道他弟弟在北漠,却一点行动也没有,反而主动找上了我们。我能理解他,我要是知道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小兄弟落在了狼窝里,也会跟他一样。”英格里不语。“阏氏安排好了吗?”“是的,您离开王帐之后就一切安排妥当了。”英格里想到几日前的雨夜,叹息了一声,“您派人去接若娜朵丽,结果却……”男人嘴边露出一个凉而晦涩的笑,“我送若娜去图戎那一天就知道绝没有再能接她回来的那天。英格里,你不要小瞧女人,她们有时候比男人聪明的多,也清醒的多。”他说罢沉默了片刻,不由想起了临行时妻子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一定要他低头吻一吻孩子的脸颊。她同样是个聪慧的末羯女人,一定什么都明白。墨桑用力闭了闭眼,“赤云王还没一统北漠的时候,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能亲手射杀,我不如他。”英格里连忙俯身行礼。帐外传来两声悠长的犀角号,昭示着最后一批精骑也已集结至末羯汗王的身边。他取下挂在柱子上的刀,“既然宋明喻的那套已经证明了在北漠行不通。那么就该用草原上的解决办法。”墨桑将刀系在腰侧,突然问道:“英格里,你觉得哲勒是个当汗王的料子吗?”英格里没料到墨桑会问他这样的问题,男人困扰的按着后脖颈,“这个……他既然是图戎第一的武士,应该是适合的吧。”“阿拉扎五年前把我从兽笼里拉出来跪下饮了我的血,他当时身手可比我厉害,为什么他要臣服我,而不是不取代我当王?”墨桑见对方语塞,哈地笑了一声,“哲勒弟弟出事之后,我跟他见过一次,比了最后一次刀,他的刀上除了迷惘之外什么都没有。但前天夜里,我知道他回来了。”白狼。墨桑透过空气,仿佛又看到了哲勒骤雨将至时那双毫不畏惧漆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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