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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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哈里·伯克是这件事的催化剂。

  埃勒里本来希望他回英格兰去，但这位苏格兰人却迟迟不肯离去。这当然不是因为圭尔德一阿曼都的案子需要他留下来；奎因警官对他也没有进一步的需要。而且从纽约去伦敦，只需买一张飞机票就可以即刻启程。伯克所作的干脆就是从奎因的寓所搬到城里一家中等的旅馆。他说，&1dquo;我不能无限期地利用你的热情好客。”

  &1dquo;哈里，你怎么做并不关我的事，”埃勒里对他说，&1dquo;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你。你难道不需要去挣钱谋生了吗？或者有别的什么事走不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1dquo;我在伦敦的办公室有一名同事，”伯克回答说，&1dquo;在我这些年来第一次休假期间，他会很好地开展业务的。这是其一，小伙子。另一件事是，我觉得对那个女孩有某种责任感。”

  &1dquo;劳瑞特吗？为什么？”

  &1dquo;一、她是英国公民。二、这是件谋杀案。三、我替戈罗丽·圭尔德找到她，使她卷进了这件案子，对此我是有责任的。最主要的是，我对她渐渐产生了好感。她使我想起了我最疼爱的一个妹妹，14年前她被一个澳大利亚人引诱而结婚，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她。归根到底——是因为我对她放心不下。”

  &1dquo;因为阿曼都吗？你不必这样。有人在日夜跟踪监视他。”

  &1dquo;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下流家伙看她的方式，但这不完全是因为阿曼都。我不知道，埃勒里。劳瑞特独自一人住在那间博物馆似的房子里，而她还是一个没有经验的22岁的女孩，突然之间却成为百万财产的继承人。她会成为各种卑劣下流的家伙关注的目标。”

  &1dquo;哦，恭喜了，”埃勒里满脸诚恳地说。&1dquo;哈里，你真高尚。”

  伯克的睑红到了他沙色头的根部。&1dquo;哦，我是个高尚的大笨蛋。”

  埃勒里没有怀疑伯克对自己留在纽约所作的解释，但是他怀疑伯克还有别的没有说出来的原因。这个大人物的怀疑不久就被证实了。伯克定期去看罗伯塔·韦斯特。联想到那个年的早上，当韦斯特姑娘到奎因的公寓里来讲述关于阿曼都对她的建议那些骇人听闻的故事时，这个苏格兰人就被她迷住了，对此埃勒里并没有觉得惊奇，他还故意拿伯克的掩饰取笑他。

  &1dquo;你也在调查我吗？”伯克口气生硬地说。这是埃勒里第一次见到他生气。

  &1dquo;当然没有，哈里。但是这件案子动用了这么多的警探，你不可能保守住你和罗伯塔·韦斯特约会的秘密。”

  &1dquo;这不是秘密，老家伙！我只是不想展示我的个人生活而已。”

  &1dquo;你在跟她谈恋爱吗？”

  &1dquo;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神圣的东西，是吗？”伯克意想不到地轻声笑了。然后他庄重地说，&1dquo;我想是的。不，我相当地肯定是这样的。我以前对女人从没有这种感觉。”

  &1dquo;罗伯塔对你也是同样的感觉吗？”

  &1dquo;我怎么会知道？我们还没有探讨过她对这件事的感觉——或者我的感觉。还没有到那个阶段呢。埃勒里，你知道你有畸形展的嬉皮士般的厚颜无耻吗？”

  &1dquo;对我的这一看法，”埃勒里高兴地说，&1dquo;现在已经跨越大西洋了。”

  是哈里·伯克使劳瑞特和罗伯塔聚到一起的。一天晚上，他带着两个女孩去吃晚饭，她们立即就彼此喜欢上了。

  后来，他们回到楼寓所，在那儿，两个女孩在热情的探讨中度过了晚上余下的时间。她们现她们有很多共同点——她们对男人、道德、越南、甲壳虫乐队、花花公子杂志。马丁·路德·金、比基尼、弗兰克·西纳特若、琼·拜兹、通俗艺术和戏剧的看法总体上非常相投。先，至少对劳瑞特来说，罗伯塔已经获得了成功——在劳瑞特的眼里——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女演员。看起来从天而降的财富，似乎并没有影响这个白肤金碧眼姑娘追随她姨妈的雄心。

  &1dquo;你们俩彼此很合得来，”哈里·伯克微笑着说。&1dquo;实际上，这使我有了个想法。”

  金和栗色头的脑袋同时转向了他。在她们彼此相互了解的过程中，她们几乎忘记了还有个他在那儿。

  &1dquo;劳瑞特，你显然不能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地方。为什么罗伯塔不能搬进来和你同住呢？”

  &1dquo;我可没那么厚脸皮！”罗伯塔喘息着说。&1dquo;哈里，你在说什么呀！我原以为英国男人是谨慎的典型。”

  &1dquo;他们是的。而我是个苏格兰人。”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

  &1dquo;喂，罗伯塔，这是一个可爱的想法！”劳瑞特叫道。&1dquo;哦，你肯吗？”

  &1dquo;劳瑞特，我们只是刚刚才认识——”

  &1dquo;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彼此喜欢，我们有相同的兴，我们都没有男朋友——哦，哈里，这是对你的一个激励！来吧，罗伯塔！”

  &1dquo;天哪，我不知道，”这个小演员说。&1dquo;像我这样出身乡下门第的人怎么能去呢？这太突然了。”在劳瑞特说话前，她又吃吃地笑了，&1dquo;劳瑞特，你肯定吗？那样的话我将不得不把我的公寓转租出去——我的租期一直到1o月份才满——如果我们相处得不好或者别的什么，我会有一段可怕的时间要去找另外一个地方住。一个我付得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