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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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无尽混乱（第1页）

在世界之外，会有着什么样的存在？

无论是我所处在的现实，还是游戏中那充满奇异色彩的世界——人们对于星空的探索从来没有止步不前。于我们而言，星球、星系、星团，以及各类天文学定义而成的术语，渐渐描绘出浩瀚宇宙的神秘多彩。而对于游戏中的他们而言，世界之外，是更深更遥不可及的深渊……

神明，于那世界是由“信仰”构成、存在于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通过仪式人们得以窥见神明的真容，得到来自信仰之神的祝福。所谓“神明”的诞生，或源于自然生灵的凝结，或由潜心修行之人升华而来——前者凝结生命的气息，在过度的汇聚中诞生神性；而后者，大多对这个世界拥有着独特的理解，并以自已的理解不断寻找与探知真理。

[……我看过一本叫《神性论》的书，上面就有说过关于……“星空的注视”这个词。大概意思是说，当一个人在追求独属于自已的那份真理的道路上越行越远时，就会引起“星空”的注意；它们会向这个人投来视线，然后……]‘

莉莉安娜忽然卡住了，但希希莉亚即刻接上了她的话：

[然后神明便因此而诞生。]

他们所行之路会变成自我的“权能”，并不断在这条道路上追寻价值和真理。神明阿莫比亚探知“时间”的无限可能，神明狄拉索斯追求“欲望”的自我沉沦——而信仰，只是提供于祂们力量的来源。

“追求那些‘真理’有什么意义吗？”

两人面面相觑。

[……抱歉，书上好像没有说那个“真理”的事情。事实上嘛，这本书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好确定……是，是吧？]

莉莉安娜冲着希希莉亚眨了眨眼，希望对方能补充。

[唉，是的。虽然每一位神明都在追求属于自已认知的“真理”，但我们没有人知道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大多的信徒只是为了填补自已内心的空洞，祈求得到神明的庇护而已……]

格拉罗姆曾在追求“生命”的道路上，见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它具有生命的特征，却没有任何内在的灵魂；空洞的躯体模仿着其他动物吞噬一切，却始终没有表现出自我的意识。它就像是一具无主的傀儡，漫无目的地在世间游荡。

[在发现那种生物之后，主上见到了那片“星空”。祂说，能听到很多的声音在呼唤自已，身边的一切就像是虚无缥缈的梦境。在很长时间的沉眠之后，祂从那场梦中苏醒，成为了一位神明……]

那是，“星空”的声音。我似乎知道这个。当我在梦境中见到了真正的爱丽丝，面对她身后那广袤无垠的星空时，耳旁总会响起不知谁人低语的呢喃……但那时我只认为这是梦中的幻觉罢了。

“希希莉亚，你还知道多少关于‘星空’的事情？”

[……我并没有了解很多，因为我也没有真正见到过那样的场景。主上愿意透露给我的内容是很少的——因为当“星空”注视你时，如果没有得到来自它的认可，只怕是……]

[……祂不希望我接触到这样危险的存在。]

希希莉亚无法提供更多的线索，但不难判断出，源自于那片“星空”之物恐怕有着这个世界的神明都难以抵抗的力量。难道说，爱丽丝正是受到了那种诡异的力量，才会一直被束缚在永恒的梦中？但即便如此，我又为何会来到爱丽丝的梦境……这一切，似乎无从解释。

我在脑海中快速整理着一切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到其中的线索和关联。当我的目光再次回到那只兔子玩偶身上时，我再一次意识到——它本是在梦中由爱丽丝给我的玩偶，却在后续出现于游戏中的物品栏中……记得在前晚最开始进入那场梦境前，我是因为好奇而点击了电脑上游戏内容，才发生了后续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

一个可怕的设想在我脑海中出现：我所进入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梦境”，而是直接进入了游戏的世界。只有这样，兔子玩偶最后才会出现在物品栏中；也因此，当玩偶背上出现那只诡异的手臂时，却只有我能够看得见它。

不行……这其中还有太多无法猜测的部分。

我再一次回忆起昨晚遇到的巨型蜘蛛，那颗猩红的瞳孔浮现于我的眼前——在梦中当它出现时，我才见到了真正的爱丽丝。这是否说明，那只蜘蛛其实也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而是诞生于“星空”之下？而那片“星空”的力量并不仅仅局限于这场游戏，甚至能够影响到现实世界！

不……这明明只是个游戏，怎么可能会发展成那个样子？

“因为，你是……（模糊不清）那位神明……（模糊不清）”

这时我才意识到那句话的信息究竟有多么重要，而偏偏正是这句没有听清。我出房间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过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在分析这种超出常理的事情时，如果不能做出大胆的猜测，恐怕一切都只是消耗自已的精力。

根据异教徒那维提卡，以及科里特的信息，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实之人确实有能够进入这个游戏的方法。而且根据两人说过的内容，不难判断出后续的“游戏剧本”很有可能会出现巨大的反转……

至于爱丽丝的事情，我于她的眼中是名为“伊西斯”的人；并且这里的“伊西斯”，似乎和某位神明之间存在着联系……我也考虑到是否在未来的某一时刻，我擅自改变昵称为“伊西斯”的情况——但仅凭现在的线索，也不知爱丽丝是否有类似于预知的能力。

那么现在，我需要解决的只有两件事情：

第一是完成觐见仪式，解开“三鸟谜题”推进游戏主线；第二是找到游戏中的爱丽丝（如果兔子玩偶的提示和猜想中一样的话），并解开爱丽丝与“星空”的关系。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这并不能将心中所有的郁闷和疑惑都倾吐而出，内心深处仍像是被一层薄薄的蒙纱所笼罩。直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屏幕上的两人不知何时已出发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