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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诸事已毕,只待开赛,慧宣长公主却道:“明耀既不下场,就由他开赛,也让底下那群孩子长长见识。”
元昭本意是让怡王开赛,见姑姑发了话,也就随了长公主,纪光熙之前三年均是马赛魁首,由他开赛也十分应当。
纪光熙对着皇帝行礼一诺,走到观景台中央,取过那柄镶金重弓,却觉得自己的臂弯处酸软不堪,竟然有些抬不起来。
他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元昭的眼睛,当下便听皇帝笑道:“明耀想是嫌这弓轻了,来人,取朕的弓来给他。”
元昭所用的御弓乃是用乌沉木所制,比他手里的重弓更重一倍有余,纪光熙咬牙接了,抽箭上弓之后双臂都开始发抖。
他回头看一眼元昭,却见皇帝笑意盎然,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一股热血便直冲上头,以舌顶住牙关,深吸一口气,闷哼一声运力将弓拉成一轮满月,腰身微倾,右手一放,离弦之箭便朝着场中射去。
这一箭势如破竹,穿过球门直钉在位于球场最底端的红靶之上,去势尽时,箭尾还在嗡嗡发响。
顿时场下百官轰然叫好,震得人耳朵都麻了。
纪光熙勉力将御弓双手捧还给弓奴,再直起腰时已觉体内气血翻涌不定,再等他谢恩后坐下,只觉喉头一甜,一口腥血冲入口腔,内腑已经伤了。
元昭一直含笑看着他,眼见纪光熙脸上突然一红,然后便是一片卡白,喉头微动,显是吞咽了什么东西。
他本是想让纪光熙在众人面前出个丑,却不知纪光熙三日三夜未曾合眼,体力已到极限,又死不肯服输,这一箭射出去,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纪光熙却对他的目光毫无察觉,坐在硬木凳上摇摇欲坠,勉强撑到马球赛至□时,才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谢罪,请皇帝恩准他提前离场。
元昭正看得入迷,头也不抬的挥手准了,连多一个字也不跟他说。
纪光熙此时也不介意皇帝的态度,说了声“臣告退”,便要站起来,岂料身形一晃竟然站立不稳,情急之下拉住了皇帝袍脚才重新跪稳。
元昭被他惊动,低头去看,只见纪光熙正揪着他的袍脚,碰巧抬头说了句“臣失仪”,一张口便有股极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元昭竟不觉不悦,脸上一贯的笑容也没了,正欲说话,忽然听得前方马场之中一阵喧哗,不多时就有内侍上前奏道陆侍选堕马。
只这么一会儿的耽误,纪光熙已然下了观景台,元昭心里有些不耐,看着他的贴身内侍严术上前将人扶稳,最后竟共乘一骑出了西苑。
陆青跌的不重,只是擦伤了脸和手臂,元昭不免耐心抚慰了一番,待出了北寿阁早已日沉西山,他略作踌躇便吩咐銮驾起去东照阁。
严术正在纪光熙床前守着,忽然听外间内侍齐声山呼万岁,正想叫醒刚睡去不久的纪光熙,元昭已经走了进来,见纪光熙歪在床上便问道:“明耀这是怎么了?”
“回陛下的话,方才请御医诊了脉,说是过度操劳脏腑有损,好在淤血已出,静养一段时日也就无碍了。”严术先问了安,这才将太医院那大夫下的诊断复述一遍,随即退到外室。
纪光熙被他们这一问一答扰了睡意,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只看见元昭站在地上,只得赤脚下地见礼。
时值深秋,日落后秋风萧瑟,他只
着单衣跪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寒意侵体,又受了内伤无法运功抗寒,不多时便脸上才起来的一点红润颜色尽褪,却还是死撑着跪得笔直,咬紧牙关不肯哆嗦一下。
元昭心中的那一丝柔情被这固执要强的人彻底抹去,本来想说的几句甜言蜜语也忘得一干二净,冷冷的看着跪在脚边还傲气不减的纪光熙,竟到最后也没让他起来,一甩袖子径自转身离去。
严术低着头,后背一片冰凉,看着皇帝的衣角从眼前一晃而过,忙跪下恭送。
纪光熙等那龙涎香的气味淡到闻不到才在严术的搀扶下坐回榻上。其时正好有外间内侍送来太医交待煎好的药汤,严术出去接了,端到纪光熙面前柔声劝道:“公子,你先把药吃了。”
纪光熙看着那青瓷药碗和里面乌沉沉的药汁,捧了到手上却没喝,定定的坐了一会儿,忽然将那碗用力摔到地上,低着头以极低的声音道:“有时候我也恨我自己,怎么就不能像那些人一样,哄着他,顺着他——”
他说了这句便顿住,看着满地残渣,深吸了口气道:“若我跟那些人一样,那便不是我了。严术,你将这里收拾了,再把药给我端来。”
“诺。”严术不敢抬头,躬身退出内室。
纪光熙爬上床,待身子回暖便膝行到床尾,掀起被褥把压在最底下的那柄未开刃的七宝琉璃短剑拿在手中把玩。
这剑还是他初入阁时元昭赠给他的,那时候两人都才十四岁,纪光熙还要年长元昭数月。
两下无猜的年纪,情窦初开,那时的元昭还未亲政,性子比现在温柔平和得多,知道他要强,总能放□段哄着他,就连床事上……
想到那时候元昭光溜溜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样,纪光熙不由莞尔一笑,连摩挲剑鞘的动作都温柔起来。
不多时严术端了药来,见纪光熙又在把玩那柄剑,忙低声劝道:“公子,收起来罢,被陛下看到又有得架吵。”
纪光熙把剑贴在胸口,接了药碗一饮而尽,忽然笑道:“严术,我现在发觉你一开口就在劝我,难道没有别的话好说?”
严术被他抢白,憋了半晌才埋怨道:“你若省心,我还劝个什么呐。”
纪光熙由他抱怨,将怀里捂热了的七宝琉璃剑贴到脸上,忽然想到自从元昭亲政以来,严术竟已劝了他六年。
谁知道他这一生,还有几个六年。
☆、3
纪光熙是第二天才听说陆青堕马,还听说皇帝竟没召他人侍奉,守在北寿阁一整宿。
他派了人送礼过去,严术领的头,回来就说陆青已经升了侍郎,现在乃是北寿阁头一号人物,纪光熙无奈,只得命他重新备礼再送一次。
纪光熙从凉州带了不少当地特产回来,特意给慧宣长公主选了支百年人参,混在一堆红枣干果里也不打眼。
亲自把预备给元昭的那一份包好,叫了两名内侍捧着礼盒,他原想先去甘露殿觐见过后才去国子监。
人才走到甘露殿下,远远地就听见殿内有人说话,其中一人声音低沉悦耳,正是元昭,另一人却十分清朗,听不出是谁。
纪光熙住了脚,站在青石板上侧耳听了片刻才单膝跪下请安。
元昭的内侍知道现如今皇帝规矩严,也不敢就让他起身,忙小跑着进去通传,不多时出来转述皇帝旨意,说是有话要跟今日初入国子监的陆侍郎说,请纪尚书稍等片刻。
纪光熙当下也不再等,只交代两名内侍将东西转交,便又请了个安,说了声入学时辰将至,臣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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