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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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挣扎（第1页）

班主任又上了顶棚，阿林也跟了上来，这时正好一条机帆船在后面疾驶而来。它没有顶棚，大家称这种机帆船叫赤膊船。船上连机匠只有三个人，红华看到了这条船惊喜地说:“凌娟快看，这条船能带我们去考场。”红华对着这船拼命地招喊:“喂!大叔、大叔快来过来，来救救我们，带我们去考点！我们付船费!”一边喊一边在空中挥扬着手里的十元钱。

船上的人听到红华求救，调正船头向她们驶来。班主任人一看殷师傅这时也站起来了，正在朝船走来。就马上对着对方的船挥挥手，示意不要过来。船没有回转，还是朝着他们驶过来。这时徐阿林笑着说：“老师，他们还在继续驶过来，我们自己有机帆船的，我不知道红华要他们过来干吗？”

红华马上对他说：“殷师傅拉成这样子了，万一他没有力气开船了怎么办？”徐阿林不屑一顾地说：“哼！笑话，缺了杀猪师傅，会吃带毛猪？他没有力气开船的话，我有力气呀！开个机帆船又不是开飞机。不是我吹牛，我开起来比他稳多了！”班主任听后，惊喜地说：“你能吗？”徐阿林又不屑一顾地说：“唏！怎么不行呢？不信你去问金男，再远点的地方我都开过。”

红华马上问：“那你认识路吗？”阿林笑着说：“嘁！昨天不是去过了吗？”班主任就边挥手边高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们没事了！”对方船上的一位大叔朝着顶棚一看，惊喜地说：“喔!是张老师啊！有事吗?要不要我们帮忙?……”张老师连忙回答说:“谢谢，不用了，不用了！……。”听到了张老师的回答，这条船马上调转船头，加大了油门擦肩而过。船快开走了，红华叹了一口气。

沈忆和殷师傅跳上了船，班主任很生气地让红华她们马上进舱。班主任进了舱后，他很生气地指着红华批评说:“红华，你不要一直盯着这手表了。你这样跟播报器一样的，一会儿报一下时间，弄得大家都紧张了！你这样是扰乱军心！一会儿拉一下警报，一会儿拉一下警报，显示你有手表吗？现在赶过去来得及的，你瞎闹什么？好了！大家尽管放心好了！我们能按时进考场的。

她太胆大妄为了，没有我的命令，到顶棚上瞎喊，叫人家送我们去考场。你们说笑不笑话？让人家赤膊船带我们去考场，而殷师傅开空船！尽瞎闹！……”

红华不服地厥着嘴说:“你能保证殷师傅他不再拉了?万一再拉呢?刚才那条赤膊船上的人认识你，你为啥不让这船跟在我们后面，护送我们去考点呢?这样的话，万一殷师傅再拉的话，就可以由这船送我们，这样不是万无一失了吗？……。”

班主任看着自己平时最宠爱的学生红华，顶嘴时这么不依不绕，让他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愤怒地说：“没有万一，乌鸦嘴！殷师傅撑也要撑到我们进考场！再说啦！万一殷师傅撑不住的话，不是还有徐阿林吗？徐阿林刚才不是说了吗？他驾驶机帆船比殷师傅还要稳吗？”红华生气地咕咚：“阿林比殷师傅开得还要稳，你看到了吗？”班主任更加生气地说：“金男，阿林的驾驶水平你告红华！……”

金男笑着说：“公主请您放心！徐阿林的二哥是生产队的机匠，负责生产队的灌溉的。阿林二哥夜里要去放虾笼，钓黄鳝时，都是阿林开机帆船为稻田上水的，阿林开机帆船比他哥还要熟练。他说有一次，他还偷偷开到市里去卖西瓜了，你看他熟不熟吧！”红华听后喃喃自语说：“但愿如此！”

船开了不到五分钟，沈忆捂着肚子脸色白。过了一会儿，他对准船舱角落哇地吐了出来。看到这个情景，大家都捂住了嘴鼻。他捂着肚子哭丧着脸对班主任说：“我憋不住了，让我再拉一下吧？”

这时班主任忙说:“沈忆，不能停船上岸拉了，你就憋一会儿吧！”沈儿哭丧着脸痛苦地说：“憋不住了！老师真的是憋不住呀！……”张老师一看，想真的不能再停船了，于是就说：“实在不行的话，你只能蹲在船沿上，往河里拉了!……”沈忆蜷缩着身体捂着肚子说:“好吧.！那我就去船沿上拉。”

他无力地拖着抖的腿，独自从船舱中爬出，蹲在船沿往河里拉，这时机船慢了下来。班主任忙伸出头问机匠说:“殷师傅，怎么慢了?”殷师傅难受地说:“我憋不住了，真的是要拉裤子里了，我也想拉一下。”

班主任万分焦急地说：“不，不能再停船了，你憋一会儿吧！”机匠哭丧着脸说：“憋不住了！”张老师万分焦急地说：“不能上岸拉了！要拉只能和沈忆一样，拉河里了。”殷师傅痛苦地捂着肚子说：“那好吧！不过拉河里也要熄火的，不熄我怎么拉呢？”张老师马上对阿林说：“阿林，你去当舵让殷师傅拉便！”阿林尴尬着脸说：“让殷师傅再坚持一下吧！没多久就要到了。这条船和赤膊船不一样的，这个时候换我开，等我摸索出它的特性来，还不如让殷师傅憋一下，到得快了！”

张老师下命令式地对殷师傅说：“你再坚持一下吧！拉在裤子里也不能再停了，己经快要开考了！……。”只见殷师傅哇地一声吐了出来。他哭丧着脸对班主任说:“谁能来帮助我当一下舵?欧！欧！…我手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推舵的力气都没有了。便便我也只能拉裤子里了。……”这时他真的拉在了裤子里了，从裤管里滴出来，嘴里面还不停地吐。

殷师傅哀求道，：“张老师我不行了，船只能停了！我耳朵都在嗡嗡作响了，眼前都黑暗了！”张老师惊恐万状地对着阿林说：“快，快去当舵，殷师傅眼睛看不出了！让他怎么坚持啊？”阿林哭丧着脸说：“这个船我真的是不熟悉！”陈坤一把抓住了阿林说：“不就是多个棚吗？走！”陈坤拉着阿林到了舵杆边。

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加上殴！殴！的呕吐打嗝声，阿林捂着鼻子对陈坤说：“要么你当舵，我做你的副手！”陈坤愤怒地说：“你会驾驶的人做副手，让我不会驾驶的掌舵？”两个人僵着谁也不肯当舵舵。这时张老师了疯似的怒吼道：“阿林，当舵！快开船！”

阿林尴尬地说：“我不敢开呀！这个船我不会开呀！”陈坤愤怒地一抓住了阿林的领圈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金男不是说你开着去过市里的吗？”阿林哭丧着脸说：“我是学了你的样，吹牛皮的呀！”

听到这句话陈坤愣住了，他放开了阿林说：“那我只能试试了！我可从来没有当过舵的！你一定要帮我看准的……”陈坤当起了舵。殷师傅不住地哇哇吐，吐在陈坤脚边。陈坤听着这呕吐声，自己也有点恶心了。又听到欧一声，感觉到溅到了自己的裤管上。陈坤怕吐到自己脚上，低头看了一下。就这看一眼的工夫，没注意手上的舵。船偏离了方向，直向岸边驶去。

阿林一看偏了，马上喊“往左边、快推舵！”陈坤焦急地说：“我只能前后推，怎么往左啊？”一看船快撞岸了，手脚都慌乱了。阿林马上伸出双手，用尽全力一推，由于用力过猛，船突然朝左方猛一晃。

正在船沿拉便的沈忆，一只手拉着船沿，一只手拿着折叠好的擦屁股纸。船突然重重一晃，人后仰了一下。抓着船沿的手滑掉了，另一个手马上想抓船沿，结果抓了个空，扑通一声掉到了河里。

陈坤一看沈忆掉到了河里，急忙说:“快！快沈忆掉河里了！”大家听到了陈坤的叫喊，从船舱爬出来的爬出来，在船舱窗户口伸出头的伸出头，七嘴八舌地乱叫了起来。有人还风趣地说：“完了，吃自己拉出来的便便了！”班主任一看大家涌动起来了，急得他慌了神。万分焦急地说:“不要爬出来危险！让王鑫海、波波，金男力气大的几个男拉他上来。”

鑫海等人站在船沿上，低头看着水中的沈忆，想怎么拉呢？他这样子拉得上来吗？其他的人从船棚窗口探出了头，对河中的沈忆说：“沈忆，你快点游，这样有气无力的，怎么爬得上来啊？”

他浮起沉下、一浮一沉，忽沉忽浮，没力气地仰游着。好不容易到了船边，伸出那双无力的手，几次三番都抓不住船沿。波波他们扒在船上拉住了忆的手，让他向船上爬。沈忆摇了摇头吃力地说:“我真的没有力气了，耳朵也在鸣响，你们的声音听起来很远很轻，我好怕啊！我现在好冷好怕呀!……”

大家一起拉呀拉，就是拉不上，拉了四五分钟左右。红华伸出头说:“进场时间已过五分钟了，再拉不上来考试肯定来不及了。”大家还是拼命的拉，想把沈忆拉上船。过了一会儿，红华又伸出头说：“再拖不上来，考试是赶不上了！你们还是下水托吧！”

这时陈坤放掉舵柄，跳入了水中。在水下他拼命把沈忆往上托，上面的拼命拉。这时殷师傅瘫坐在船板上说:“不行了，我站不起来了！……。”

红华看了一下表说:“来不及了！别说我们还在路上，就算是在考点，也已经不能进考场了。老师，快想想怎么样救人吧？再不想办法，不光是考试赶不上，连救人也要来不及了。不是我乌鸦嘴，照你的脾气再这样下去，沈忆和殷师傅两个人的命快没了！”

这时鑫海听到己经错过了进考场的时间，不加思索地扑通也跳入了河中，和陈坤两个人一起把沈忆向上托。他们俩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向上举，船上的人拼了命的拉，总算把沈忆救上了船。沈忆瘫坐在船头脸色白嘴唇紫，加上眼镜掉了，大家看看好像眼睛也陷入进去。这时陈坤看到前面有一条船朝着这边摇来，马上说:“红华，凌娟。快喊救命！，喊这条船来救人。”

红华、凌娟马上招手高喊:“大叔，快来救救我们吧!快救命啊!”拼命地向对方喊，并示意快点摇，再快点。那船上的大叔朝机帆船摇来，靠上机帆船的那一刻，对方船上一个人，突然对着站在船头愣的班主任说:“张老师，是你们啊？怎么了，人救上来了吗？”班主任点了点头。

那船上的男子，朝着船头上的沈忆一看，笑着对班主任说：“放心，落水的人救上后只要还有气，那就没事了！放心，他没有事了。”红华抢在了前面说:“叔叔，你们这几个人中有人会开机船吗?”船上大叔摇一摇头忙说:“不会呀，我们三个人都不会。”

红华说:“那把粪往河里舀！马上摇你们的船，把两个病人送医院！……”船上大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个人互相看着。红华一看想，是不他们不舍得一船舱粪？于是就马上说：“叔叔粪钱我们赔给你们，我这里有十元钱押给你们。”

这船上大叔看了看，马上对着红华说:“小妹妹，这江东五十八村的人，哪几个不认识张老师啊?还需要押钱吗？只是不用送医院的了，落水的人救起后只要还有气，醒来了就没事了呀！”

红华急着说：“大叔，他不是落水，他是生病了才掉水的。船上还有一个人，也是病了，便便都拉在裤裆里了！”船上大叔抬头疑惑地望着班主任，班主任痛苦地，用企求的眼神，看着粪船上的大叔，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汪汪的。

船上面的大叔马上说：“快我们马上用粪勺把这粪往河里舀！”凌娟一看，这粪勺把粪往河里舀，一勺不过两斤。船上只有一个粪勺，弄个四五分钟只能弄掉一二百斤粪，能上去一个人的重量。于是她马上说:“这粪舀出去太慢了，只有一个粪勺，等差不多时，就上去三个人吧！两个病人加一个健康人，你们快推荐一下谁去？”班主任急忙说：“就我带着沈忆和机匠殷师傅去医院吧，你们其他人听红华命令，千万不要弄出任何事情。

如果去考点的话，上岸步行去吧！不认识沿途问路吧!上午考试己经来不及了，现在只求不要出人命了。你们其他同学，千万不能擅自行动，我不在就听红华的吧！唉！这真是天灾啊!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呀！我陪他俩去医院啦！人命关天啊，我们只能快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