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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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1页）

“崇清师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长这么大，没求过几个人，我已经放下所有身段，求求你了，望你能救我老父亲命。”我信息过去已被拒收。崇清已经彻底把他拉黑。

我呆呆站在路上，望着道路两边华灯初上、霓虹灯闪耀、熙熙攘攘。有父亲牵着儿子欢快的走着、有情侣相拥而笑、有老伴牵手散步而行，一派繁荣昌盛之景象。只有我一个人伫立在那里，似乎整个世界都在针对我。救苦爷、老君爷，请看看你的弟子的处境吧！

恍恍惚惚间来到了病房，母亲状况还好，父亲脸色蜡黄，意识低迷。我已经十分饥饿、疲劳、困顿。父亲嘴唇轻微动了一下，我走近把耳朵凑过去，父亲说了一个字：“尿。”

我拿起白色的尿壶，掀开被子放进去，一股尿臊味冲鼻而来，把尿壶拿出来，深黄深黄的尿液在尿壶里晃荡，拿到卫生间倒掉。此时妈妈轻声说：“远山，大便。”

我冲完厕所，稍微充了尿壶后，匆匆又去拿了屎盆，掀开母亲的被子，层层脱了裤子，轻轻又用力的让母亲侧翻，把屎盆放于屁股下，再侧回来，整个屁股盖住了屎盆，母亲终于“嗯......”的一声倾泻而下。

同时，整个房间飘逸着屎香，徐可龙在半昏迷状态中眼睛突然睁大，屎香把他给惊醒了大半，我闻到急忙把病房门打开，把阳台门也打开，暂时躲去阳台。阳台的穿堂风直传病房进入走了。在走廊经过的人却惨了，阵阵屎香飘往走走廊。

母亲拉完后，又叫唤起来，我听了急忙跑过去，轻轻抬起母亲，把屎倒入厕所冲走，屎香才逐渐散去。这边徐可龙又轻微的叫唤，凑近嘴唇听到：“水。”

我跑去接了温开水，拿起塑料吸管插进父亲嘴里，水缓缓从吸管被吸上去。父亲喝完，又把吸管插进母亲嘴里，也缓缓的喝水......这时我才现午饭、晚饭都没有吃，连轴转，虽然饥饿但根本无暇吃饭。

马不停蹄的照顾，终于有了一些自己的时间，我下去吃了一大碗饭，而吃饭的钱，也是从某平台借来的。回来的时候护士在床位旁边，护士在帮父母打点滴，并告诉我：“你要时刻关注两人的点滴，不点滴快没有的时候要及时叫我。”

我疲倦的问：“这要多久吊完？”

护士说：“这没有定数，快的话一个小时，慢的话两小时。你不能睡着错过了打点滴的机会，刚动完手术，现在打点滴比较密集、重要。你父亲因为失血过多，需要去外面药店购买两瓶白蛋白。今晚就要。”

我应了一声，即起身外出买白蛋白。付款时吓一跳，一瓶仅仅十克要六百元，吓得我把刚提出的生活费全部买了白蛋白，真是黄金蛋白啊，竟然如此之贵。

又回到病房，看到双亲已入睡，再看药瓶接近一半，这哪里敢睡？我已经连续五日每日睡梦不过三小时，眼袋重重、黑眼圈如大熊猫。我不敢睡，怕错过了点滴的时间。

此时夜深人静，熙熙攘攘的走廊，只剩下稀稀疏疏的行人。有些病房已经熄灯关门，只有走廊和护士站还有些灯火。我正在此闲暇之际，想起了崇明师兄，他是不是也遭遇不测了？连日来生的事情致使极度的疲劳、饥饿、缺乏睡眠，让他差点忘记还有这个师兄。

我急忙走去阳台，拨起了崇明的电话，随着几声“嘟嘟嘟”的声音，那边接通了电话：“喂，你是哪位？”听声音却不是崇明的，是一位中老年男子的声音。

我回道：“叔叔好，李明在吗？”

那边回复：“李明快死了，你是谁？”

我无比惊讶的问：“李明怎么了？我是他朋友。”

“李明被打的体无完肤，命悬一线，口中经常喊道鬼啊、鬼啊，不知道他这几年去做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你真是他朋友？叫什么名字，待我问问他。”一会男子回复：“李明急切想见你，我们在省城第一医院。”

“叔叔，我现在也有事，走不开，估计要几天才能去。你这样回复他，几天后见。”

挂完电话，瞬时毫无睡意，大概想起玄霄师父的话：“你们先回家，看看会生什么，然后过两天再来讨公道不迟。”

想不到玄霄师父竟然如此狠毒，收取了我们的钱财，还五猖兵马害得我如此惨。若是去找他讨公道，后面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灾难，所幸这次我本身没有直接遇到灾难。但现在的困境也是生不如死，往后哪里还敢去要回钱呢？

我已经被折磨的一点脾气也没有，看来钱只能打了水漂。但玄霄师父对我双亲的下手，这份父母之仇，我永远会记住。未来必定会找时机还回来。但又想到玄霄师父的法术，令人不寒而栗，退避三舍。

主治医生曾说：“你父母需要住院十天左右即可回家，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完全好起来，估计会越三个月，因为年纪在这里摆着。”

往后这三个多月来，看来日日夜夜只能陪侍父母了，农田里的活只能自己做，所幸父亲只是右手，起码还能下床能生活自理，也能做点轻活。

当我喂饭给父亲吃的时候，吃了几口忽然“喔”的一声全部吐掉，连上午的胃酸溶解的腐烂的猪肉、米饭、空心菜全部吐出到被子上、衣领上。

肉和饭菜的腐烂臭味，我一刹那也不愿意闻，是如此的恶臭。每呼吸一次我自己就想呕吐一次。慌得我急忙把被子整个丢掉，直接用剪子把衣服剪烂，随即打来温水为父亲擦拭身子。

同时呼叫了医生，医生安慰无事，这几天要吃流体，少油少盐，比如白粥和青菜，不能吃坚硬的食物。两天后才试试几口米饭。

这几天，同时照顾双亲，我自己基本毫无睡梦时间。缺乏睡眠、辛苦得整个人几乎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