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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火焰魔女（第1页）

“你就是炎姬？灼原北角的统治者？”

穆天泽皱了皱眉，眼前的生物虽然气息很强大，而且精神力并不像其他妖魔一样除了强大以外一无是处，而是有着完整精密的精神构造，就算这个生物下一秒像人类一样依靠类似‘星子’的东西来释放魔法，他都一点也不意外。

可这生物的生命形态，真的很一般，哪怕对于人类来说，变成这幅姿态，已经算得上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但那个外形称得上是身姿绰约，气质莫名端庄娇柔的生物，确实也与他的预想相去甚远。

这无关于气息与实力，只是单纯的潜力，或许眼前的生物，一辈子也就只是一个中等君主，没有什么天大的机缘，想要跨入大君主，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你不是？”

穆天泽看的微微摇头的火焰魔女，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沙惘河的亡灵给了他初见的惊喜，但是研究过后，那亡灵并不是脱胎于人族，对他的研究意义不大，不像人类化作的亡灵那样能够思考，所以如果炎姬再达不到他的要求，那他真就白跑一趟，不如早点去古都逛逛，他还真的有点想看看那种有智慧的亡灵是怎么样的。

“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炎姬，观摩一下她的孕育与诞生过程”

穆天泽感受到火焰魔女的意思后，也懒得隐瞒，只是他的话语让那位端庄的魔女有些失态，连火焰都在摇摆，哪怕是不仔细感受那股波动，也知道眼前的生灵内心相当的震惊。

生命的奇迹，体现在胚胎孕育、育的那个过程中，他并不知晓炎姬的诞生方式，也知道那或许会很失礼，但实力让他根本就不屑于去欺骗这小小的生灵。

“为什么要观摩这个过程？那是因为我需要去收集圣灵的生命形态独特之处，保护她？”

那火焰魔女一脸期盼地看向了穆天泽，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穆天泽沉思了一会儿，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但，这其实并不冲突。

“只要在观察期内，我不会允许炎姬受到任何伤害”

火焰魔女欣喜地点了点头，意思是这样就足够了，随后便朝着穆天泽微微躬身，牵起了他的衣袖，但忽然疑惑地侧头看向了在原地未动的穆天泽，轻轻扯了扯，带着些许催促的味道。

“别急，先等一下”

他是晚上感觉到了一些特殊气息单独出来的，还没通知其他人，尤其是这灼原还有不少强大的君主生物，若是不小心撞见了，他留的后手未必能帮她们走出去。

随着一股玄妙的空间韵味弥散开来，他成功依靠虚数结界将部分信息传递了过去，虚数结界确实好用，像是一块凸透镜，能将物体的实像投影到凸透镜另一面。

其实本质上来讲，凸透镜的成实像一样是利用傅里叶变换，和虚数空间的变换没有本质区别，所以虚数魔法的投影和凸透镜成像一样，都是颠倒的世界，也只有经过颠倒的世界，才有干涉现实的力量，否则就只能像放大镜成像一样，得到一个‘虚’的影子，无法被现实世界承载，自然也就无法干涉现实。

至于颠倒世界的解决方法就更简单了，再使用一次虚数魔法就好了。

“带路吧”

火焰魔女点点头，继续牵着他的衣袖向前走去，一路上两个生物都没有任何交谈，尤其是火焰魔女，虽然很恬静，但给穆天泽的感觉，就像是长久脱离了人类社会，语言系统和判断系统都大幅度下降的山林野人。

人类是毫无疑问的群居生物，脱离了群体之后，语言能力的退化是必然的，更有甚者，连智力都会出现大幅度下降的表现，用进废退，或许在进化层面不能很好地贴近事实，但在阐述个体的能力角度，却非常有效。

“你原来应该是人类吧”

那种给他感觉愈强烈，穆天泽随口一问，即便那火焰魔女不回答，他心中也有自己的答案，有了猜测之后，那些证据实在是太多了，譬如比起妖魔更像人类的精神世界、譬如身上保留着一些在人类社会生活过的痕迹、譬如那，高度展的文明社会独有的‘羞耻心’，尤其是最后一个，几乎能断定这个火焰魔女曾经就是人类。

他还记得自己说要观摩炎姬孕育的过程时，这火焰魔女的情绪波动，妖魔哪怕长期居住在人类社会，也会由于生理和精神构造的不同，很难真正理解‘羞耻’这种感情。

“呤~”

火焰魔女第一次出了声音，声音倒是很好听，那是以人类的声线，除了那些技艺高的模仿者外，几乎不可能出的声音，婉转动听，有点类似百灵鸟那清脆的叫声。

“是吗，久到你自己都忘了啊”

穆天泽没有进一步探究的欲望，每个人的都有自己的秘密，比起揭开人心中的秘密，他更喜欢揭开世界的秘密。

“呤~”

但被点破了自己曾经身而为人的事实，似乎让火焰魔女那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本能被唤醒，倾诉的欲望明显增加，拥有人类那丰富敏感的精神世界，又怎么可能真的能忍受孤独？

“你说感应到了很多陌生的气息，害怕他们伤害炎姬？那你不害怕我吗？”

穆天泽有些好奇了，他原本以为这火焰魔女是感受到了他的强大，自认为反抗不了，索性以交易为借口进行让步，但他现在现，那东西好像是眼前的生物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珍宝，这样的生物，真的可能因为实力而妥协吗？

还是说，害怕他恼羞成怒伤害炎姬才妥协？

可二者都不像，他不信思维已然退化到了如此简单地步的火焰魔女，能转过来这么大一个弯，懂得隐忍，用这么温柔的态度来麻痹他，所以是这火焰魔女真的很信任他？

“呤~”

“原来如此，你能通过那些散落的劫火观察么，有趣的能力”

穆天泽摸了摸下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能力确实很特殊，至少他都没有察觉到自身被窥伺的感觉，这种被动的无意识窥探，确实是不好察觉，毕竟主动收集信息才会对信息产生干扰，也即是观察者效应，他根据那种信息扰动就能找到源头。

可被动的观察只是自身逸散出去的信息，像是主动撞到别人视线里，被无意间看了一眼，那确实不容易察觉。

“不过你应该是整个灼原最强大的那一批生灵了吧，还有能让你产生威胁的生物？”

“呤~”

“害怕人类却不害怕我？”，穆天泽眉梢一挑，“多少有点看不起我了”

他只是随口调侃了一句，但那火焰魔女却突然转身，认真地摇了摇头，“呤！”

“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不用这么认真地解释”

他有些无奈，不过这生物确实直觉很准，他的欲望比其他人淡了很多，颇有一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感觉，对于炎姬，他还真没有要带走或者伤害的意思。

炎姬也不是他理想的宠物，他最优先的选择，还是那种有高等智慧，符合人类审美，能口吐人言进行交流的生物，但这世界能满足他条件的太少了，他倒是听说埃及有一些能说人话的美杜莎，可他看过一些资料，那两个领头的姐妹丑得一言难尽，反正他不是想再看第二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