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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短音清晰无比,尼克甚至觉得从中听出了一丝笑意。理智在提醒尼克,这个时候他该去留意蒂姆的反应,至少,得留那么一点儿视角给蒂姆,可在听到海神答复的那一刻,尼克完全控制不住地把头扭向了欧申纳斯。水中的人鱼距离尼克很近,不需要多么出色的观察力就能看清他的神情。欧申纳斯没有真正露出笑容,但他的态度很轻松,就像真的只是回应了一句日常问候那么轻松。尼克试图分辨更多,一阵拍击水面的哗哗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蒂姆怀里那条马鲛鱼醒了。努力挣扎的猎物吸引走了人鱼们的注意力,蒂姆略显匆忙地掐住了鱼的鳃部,欧申纳斯则在一旁为他出着主意。一场近乎告白的问答就这样突变为关于“零食”的探讨,旁观蒂姆肢解完整条鱼的尼克简直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而在他梦游般回到庄园,把海岸边发生的对话复述给同事之后,所有人都哀嚎了起来。“迪迪就这么突然地邀请海神留下了?海神还同意了?”“然后呢?他们就没再说点别的吗?”“这种事不是该在更浪漫的场合做足铺垫再说吗?”“迪迪不是不着急吗?”“他们这样算表白了吗?”……乱糟糟的问题汇成了分贝可怕的噪音,但没有人真正为此困扰。研究员们热情地消耗着过于旺盛的精力,直到过了晚餐的时间,大家才终于坐下开始好好讨论。最先被提出的,就是对时机的疑问。蒂姆的邀请来得毫无征兆,明明初春时他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到了春末却突然开口要海神留下……“是有什么事让他改主意了吗?”纸页翻动的声音和回放近期录像的声音密集地响了一会儿,而一会儿之后,那些响动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人鱼们的日常很规律,春季里唯一的变动显得如此醒目。“是……因为海神最近的行动吗?”说话的人似乎不太确定,吞吞吐吐的问句音量很小,不过在安静下来的会议室里,这样的音量已经足够了。尼克循着声音看向了发言者,对方是个腼腆的小伙子,意识到尼克的视线之后,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情绪上倒是没有担心自己说错话的慌张。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发言其实是有信心的,他不觉得自己的看法有错。而他的观点也确实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从五月起,欧申纳斯就在海豚的陪伴下开始拓展自己的活动范围,他已经探访过了海神岛西侧自己能达到的极限位置,这几天正把目标方位移向南方。利用声呐反馈的信息,研究员们基本还原了他的探索轨迹,而海神的这些动态,蒂姆只会比人类更加清楚。无论是在欧申纳斯附近悄悄跟随,还是收买海豚群通风报信,蒂姆都充分展现了自己对这片水域的掌控力。他不止一次地判断出了海神的目标地,还提前驱散过挡在前行路线上的鲨鱼。这些陪伴和清场至今未被欧申纳斯发现,其中的原因除了蒂姆对海流的出色利用,研究员们能想到的另一个就是他对欧申纳斯体能状况的了解。没有谁会比人鱼更准确地判断出另一位人鱼的身体状况。尼克能从欧申纳斯近期的游动距离和时长上得出类似“他恢复得更好了”这样的直观感受,但“更好”究竟意味着有多好,仍然需要通过体能测试转化为详尽的数据。而对蒂姆来说,这个问题要简单得多。长期的共同生活足以让他发现海神身上每一个微小的改善,并随之做出调整。如果欧申纳斯在近来频繁的观光活动中表现得很好,好到可以——不,还没有到那么好——好到有可能离开这片水域,蒂姆会怎么做呢?还会有初春时反问“为什么要急着告诉他”的从容吗?答案显而易见。善意的笑声因此在会议室里响了起来。在笑声中,一种源自内心的轻松感让尼克放松了背部的肌肉,向后倚靠住椅背。白天时人鱼们在海岸边对视的画面浮现在尼克眼前,距离的远近让蒂姆显得小了一些,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太有存在感,当尼克试图回忆更多关于欧申纳斯的细节时才发现自己分给海神的注意力远远不够。“蒂姆在担心你离开——你已经恢复得这么好了吗?”尼克在心里问着画面中体色浅淡的人鱼。傻气的问话当然不会有回答。然而能在心里问出这样的问题,已经是这座岛上最好的事之一。温暖又充实的感觉填满了尼克整个身体,就连外界的响动也在进入耳道后拥有了值得回味的韵味。“海神接受了啊。”同事们在继续分析白天的对话,他们用感慨的语气提到欧申纳斯的反应。说话的人不止一个,不同的音色和调门丰富了感慨的层次。“是啊,他答应留下来了。”尼克想。他没有开口参与同事的讨论,精神和身体的放松让他感觉懒洋洋的,这种状态很舒服也很难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多保持一会儿。兴致高昂的同事们也不在意他的沉默。欧申纳斯简洁干脆的应答有着太多可以发散的地方,没人会发现他在怠工。“海神算是接受迪迪的心意了?”“海神答应留下,是作为客人,还是作为领海的另一个主人?”“他答应得这么简单——迪迪的反应呢?”连串的问题在尼克耳边蹦蹦跳跳,有些吵,但不惹人讨厌,如果留心每个句子的语调和感情,它们听上去还有些可爱……“西蒙?”有谁叫了他一声。偷懒结束了,尼克回应着坐直了身体。“你真的没发现迪迪有什么特殊反应吗?”凑到尼克身边的同事不死心地盯着他,不切实际的期待几乎让那双眼睛发光了,“你再仔细想想?”尼克不得不再次重复自己的答案:“是的,很抱歉,我没有发现——那时我只留意了欧申纳斯,等我再去注意蒂姆时,他已经准备弄死那条鱼了。”“噢……”伴随着重重的叹息,同事的眼神变得哀怨起来。那种宛如失恋一般的表情让尼克很不自在:“虽然我没看到蒂姆的反应,但你可以问我欧申纳斯当时的表现——”“不了,你之前说过这个了。”对方又叹了口气,一脸落寞地转身走开。同事夸张的态度让尼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目送对方回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圈子,在听过他们的交谈之后,尼克被激起的好奇立刻沦为了无语。那些家伙是在打赌。蒂姆爱着欧申纳斯,这一点研究员们知道,海神自己也知道;欧申纳斯对蒂姆的态度,虽然尼克和同事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论证,提起时却仍旧需要使用假设语气。相较于以往那些零碎或间接的证据,欧申纳斯今天接受蒂姆邀请的举动在研究员们看来简直可以说是坦露心迹了——于是,一小群兴奋过度的家伙就凑在一起,为蒂姆是否也发现了海神的想法开了赌局。“不是说今天情况很重要,讨论会要认真开吗?”尼克向他们表示谴责。不务正业的小团体却完全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和尼克熟悉的老面孔还乐呵呵地发出了邀请:“尼克,你押哪边?”“我不赌。”尼克拒绝了。“好吧,”对方改口了,“高级研究员西蒙,从你的职业敏感性出发,你觉得我们的蒂姆有多大可能发现海神其实也是喜欢他的?”“……”尼克瞪了他半分钟,终于掏出一张纸币,“替我押在‘没发现’上。”毫不严肃的赌局并不都是胡闹,至少尼克下注时,押的确实是自己的观点。和尼克持有相同观点的研究员不少,这从赔率上看得出来。因为赌局的存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借口待在控制室看监控的人变多了,就连尼克偶尔也会在休息时间绕过去看上那么几眼。海面下的记录支持了尼克的看法。在近似表白的邀请之后,蒂姆很快又退回到先前的步调: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欧申纳斯同意待在这片海域的答复似乎已经足够令他安心,安心到不必急于改变什么。巡视,捕猎,歌唱,规律的节拍熟悉得如同呼吸,押错注的人长吁短叹,没押错的人也不为赢回的钞票激动。高涨的热情消退回理性分析,对赌的双方在观念上很快达成了一致:无论蒂姆现在看起来有多么成熟可靠,他在情感的控制和表达上也完全不是海神的对手。不同的经历注定了人鱼之间的差异,与其指望蒂姆自己猜出点什么,还不如寄希望于海神主动透露。至少就研究员们看到的来说,海神可没有像他那样把这次邀请轻易揭过。发现欧申纳斯寻觅新“卧室”是在一个下午。不同于觅食和探索海域的游游停停看起来很反常,研究员们不明所以地讨论了好一会儿,最接近的想法也不过是“海神在找什么东西”。谁都没有想到欧申纳斯是在物色一个新的“卧室”。从回到大海的那一天起,欧申纳斯从未更换过“卧室”,也没有表现出想换地方的意向。长期待在同一个“卧室”对自然环境下的人鱼来说并不正常,但考虑到欧申纳斯的身体状况,历任研究员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花费太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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