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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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日下，你不能死呀。”她哭着叫道。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户饲，也看到了这副情景。

  留在房间的尾崎，慎重的取下钉在墙上的小纸片。看来那显然是犯人留下的。当然！那时他并来立刻将纸上的内容公开，后来我获准看到时，上面写着简单的几句话：

  &1dquo;户饲先生，三点左右你在哪里？”

  户饲一个人被单独叫去会客室一隅，牛越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1dquo;我在外面散步。因为天气不错，我有事情要好好想想。”

  &1dquo;有人能证明你的话吗？”

  &1dquo;很遗憾&he11ip;&he11ip;”

  &1dquo;我想也是。我这么说你别见怪，因为你并非没有杀死日下的动机。”

  &1dquo;这太过分了，我现在受到的冲击比任何人都大。”

  久美和英子两人都声称待在自己的房间。这两人的供述极为平凡，但是接下来梶原的供词，却令心脏强健的刑警也吓慌了。

  &1dquo;之前我觉得没什么意义所以没有说，不，不是日下先生遇害时的事。是菊冈先生被杀那晚，我靠在厨房入口的柱子上站着。这时我听见外面暴风雪的声音中，混杂着一种咻咻，好像蛇在爬行的声音。”

  &1dquo;蛇？”刑警惊讶得几乎跳起来，&1dquo;那是几点左右的事？”

  &1dquo;大概十一点左右吧。”

  &1dquo;正好是凶手杀人的时刻。”

  &1dquo;别人也听见了吗？”

  &1dquo;我问过康平他们，他们说没听到，我以为我听错了，所以一直没有说。对不起。”

  &1dquo;关于那个声音，你再说详细点。”

  &1dquo;这叫我怎么说呢？&he11ip;&he11ip;除了咻咻的声音之外，好像有点像女人啜泣的声音吧。声音很细微。日下先生出事时，我就没注意到了。”

  &1dquo;女人的啜泣声？”

  刑警们面面相觑。这简直是怪谈。

  &1dquo;上田一哉遇害的时候呢？”

  &1dquo;我没注意。对不起。”

  &1dquo;这么说，只有菊冈死的时候吗？”

  &1dquo;是的。”

  警官针对这个奇怪的声音逐一询问了其他人。可是除了梶原，没人听过那个声音。

  &1dquo;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大熊对着两名刑警说，&1dquo;真是受不了。我都快抓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搞不懂！”

  &1dquo;我也已经束手无策了。”

  &1dquo;这里该不会栖息着什么可怕的恶魔吧？要不就是这个屋子本身就是恶魔。简直只能说是这个屋子自己拥有意志力去杀人嘛。尤其是这次的日下命案，绝对不是人干得出来的。如果有谁能做到，就只有这个&1squo;屋子’了。”

  &1dquo;要不然，就是有什么惊人的机关。比方说利用机械抬起整个房间，或是射出飞刀，来个三百六十度转&he11ip;&he11ip;”尾崎说。

  &1dquo;如果真是这样，那凶手就不是客人，而是负责招待的这边&he11ip;&he11ip;”牛越低语。

  于是大熊接着说：&1dquo;可是就是找不到凶手。我认为若要在这十一个人里找，相仓最可疑。说来说去，那个人偶从窗边窥视的事实在很奇怪。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绝对不可能。这么一来，那当然就是捏造的。她看起来就是那种会说谎的女人，而且三件命案她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1dquo;可是大熊兄，这样的话就出现一个奇妙的状况了。那个久美在二十九日之前，应该从未见过三号房的高雷姆。可是她供述的长相就连小地方都和那具人偶完全一致。”尾崎说。

  大熊皱起鼻头喃喃自语：&1dquo;可是不管怎样，凶手绝对不在这些天天和我们碰面的人当中。一定有什么怪物潜伏在这里。这下子只能彻底的搜了。墙壁和天花板都要剥开。尤其是十三号和十四号。只有这个办法了。你不认为吗，牛越兄？”

  &1dquo;是啊。虽然明天是正月初一，我不大想做这么煞风景的事，不过凶手大概不会因为过年就休息吧，或许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时御手洗经过。

  &1dquo;怎么搞的，算命先生？你不是说，你来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尸体了吗？”

  大熊故意讽刺道。御手洗对此并没有任何表示，不过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

  [第三幕]＆第五场　图书室

  一九八四年一月一日，我和御手洗从上午就一直窝在图书室。他大概认为日下被杀令他颜面尽失，一直很消沉。我跟他说话，他也不大理睬。一边用双手手指做出三角形、四方形，一边喃喃自语。

  从图书室最靠角落的椅子，可以望见浮满流冰的北海。我就这样看了一阵子，楼下不绝于耳的凿子和铁槌声，终于缓缓敲破了我的白日梦。

  &1dquo;恭喜。”

  我对御手洗说。他只是心不在焉的应着&1dquo;嗯，嗯，是啊。”

  &1dquo;我在对你说恭喜呢。”

  我又说了一遍。他总算认真的看着我，然后似乎有点焦躁的反问我：&1dquo;恭喜什么？”

  &1dquo;当然是恭喜年呀。从今天起就是一九八四年了耶。”

  御手洗现问了半天原来是这么无聊的事，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