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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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神代教授说，以前在他们的同人杂志社里，天羽博士就喜欢写童话之类的作品。”

  &1dquo;是呀。神代教授是这么说的。另外，一说到露易斯·凯洛里，就会想到什么？”

  &1dquo;他曾经是牛津大学的教授。”

  &1dquo;教数学和逻辑学，还有呢？”

  &1dquo;还有&he11ip;&he11ip;对不起。我在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他写的&1t;奇怪国度的阿莉斯>。”

  &1dquo;你用不着道歉。”

  &1dquo;哎呀，真的不好意思。”

  &1dquo;凯洛里有点性变态，这可是很有名的。他对一般的、成熟的女性根本没有兴。他的目标锁定在13岁以下的少女。”

  &1dquo;少女&he11ip;&he11ip;恋童癖？”

  &1dquo;你就不能含蓄点？”鹿谷装模作样地擦擦大鼻子。

  江南继续说着：&1dquo;也就是说，这个天羽辰也和凯洛里一样，也迷恋少女？”

  &1dquo;神代教授也说他很有男子气，很讨女人喜欢，但是他却一直单身。橘老师不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吗？——天羽博士对女人没有太大的兴。”

  &1dquo;是的。橘老师是这么说过。”

  &1dquo;中村青司因为商讨工作，和天羽博士交谈过几次。其间，他看穿了天羽的本性，现天羽只爱成为&1squo;女人’之前的&1squo;少女’。当时，天羽博士所关心的目标就是养女理沙子。他之所以在人迹罕至的森林中建造别墅，也是想营造一个只有自己和理沙子的二人世界。阿寒的别墅——黑猫馆竣工后，只要有机会，天羽博士就会带着理沙子来到这里，享受二人时光。偶尔也会邀请朋友来玩。随着时间的推移，理沙子也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天羽仍然爱着她。但是就在理沙子快要上中学的时候，他可能一时冲动，亲手杀死了她&he11ip;&he11ip;”

  &1dquo;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江南插嘴问道，&1dquo;博士不是很爱理沙子吗？”

  &1dquo;是很爱。但是他只爱作为&1squo;少女’的理沙子。正因为这样，他才杀死了理沙子。因为他不能容忍理沙子从一个纯洁的&1squo;少女’成长为一个污秽的&1squo;女人’。从某种意义上讲，女孩子长到十二岁，就开始从孩子向成人过渡了。胸脯开始膨胀，初潮也来了。”

  &1dquo;原来是这么回事。”

  &1dquo;当然，这都是我主观的推测，也许事情更为错综复杂，现在只能在理论上推断一下。天羽博士杀死了理沙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杀死黑猫，估计是同一时间杀死的。他把两具尸体抬到地下室的秘密甬道中，在甬道入口，砌上一堵墙，堵死。对外谎称自己的养女失踪了，而且侥幸掩盖了自己的罪行。但是——他后来的命运是很悲惨的。对他而言，失去理沙子的打击是很大的。他终日与酒为伴，借酒浇愁，不久便惹出了大麻烦，被大学解聘，生意上又破产了，最后在札幌市内无法立足。心爱的别墅被转卖给他人，但是为了看护着藏匿于地下甬道中的理沙子的尸体，为了寄托对她的思念，他是绝不肯离开黑猫馆的。”

  &1dquo;因此，他就主动做宅子的管理员？”

  &1dquo;是的。他拜托当地的房屋经理人——足立秀秋，向房主隐瞒自己的真名和来历。说不定，他很早就和这个足立秀秋是朋友了，但其他事情另当别论，理沙子尸体的事情是绝口不提的。这是六年前——不，七年前的事情。”

  &1dquo;鲇田冬马这个假名，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1dquo;啊，是这样。”鹿谷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记录用纸，放在膝盖上，用写起来，&1dquo;这是个很简单的字谜游戏。我也是到昨天晚上才反应过来。”说着，鹿谷将纸递给江南，上面用罗马字母写着&1dquo;鲇田冬马”的名字。

  &1dquo;ayuTaToma&1dquo;不需要很复杂的调换。拿着这张纸，到镜子里去看看。

  江南站起来，走到镶嵌在墙壁上的镜子前。按照鹿谷所的，将纸对着镜子。

  &1dquo;啊！”他失声叫了起来，&1dquo;原来是这样。完全颠倒过来了。”

  镜子里的名字不是&1dquo;鲇田冬马”，而是&1dquo;天羽辰也”。

  &1dquo;&1squo;amoTaTuya’真不愧是&1squo;住在镜子里的人’。”鹿谷的那个语调像是在演戏。江南凝视着镜子里的文字，默默地点点头。

  &1dquo;就这样，天羽辰也就变成了黑猫馆的管理员鲇田冬马，在这里度过余生。此后，房屋的主人几经更替，每次都靠足立秀秋的斡旋，他独自继续着&1squo;隐士’的生活。去年8月，那帮年轻人来了。对于他们的到来，天羽的心情是很复杂的，我们从手记里抽几段描写看看。”鹿谷又打开手记的拷贝件，翻了起来。

  &1dquo;例如，在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木之内冲着椿本雷纳胡编了一个所谓的&1squo;黑猫馆传说’。当鲇田听到木之内讲到过去这个宅子里曾生过一个大事件的时候，&1squo;走到走廊边，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想听听他怎么说’，当时他肯定非常紧张。当他现那不过是一派胡言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1dquo;后来，当把雷纳的尸体抬到地下室，冰川突然问到甬道门的时候，&1squo;被弄个措手不及，一瞬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墙壁崩塌下来，秘密甬道被现，冰川率先走进去的时候，手记中是这样描述的——&1squo;我也下定决心，跟了进去’。如果考虑到鲇田老人当时的心情，就很容易理解手记中的这些描述了。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