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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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后来他为什么辞职呀？听说是出了一些问题。”

  &1dquo;那件事&he11ip;&he11ip;”橘老师的表情凝重起来，欲言又止，叹口气，又说起来，&1dquo;他喝多了，惹出点麻烦。天羽老师借着酒劲，顶撞了他的上司，好像还打了人家。是大白天，在学校里打的。本来在学校里，他就被看做怪人，谁都不出来庇护他，结果&he11ip;&he11ip;”

  &1dquo;原来是这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1dquo;十几年前吧。”

  &1dquo;被大学解聘后，天羽博士又干什么了，您知道吗？”

  &1dquo;好像在札幌呆了一段时间。”

  &1dquo;听说他破产了，是真的吗？”

  &1dquo;我也是那么听说的。他偷偷地离开了札幌，像潜逃一样。”橘老师垂下眼睛，&1dquo;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个单纯的人。说得难听点，就是不谙世事。对于钱，也是满不在乎&he11ip;&he11ip;如果他真的破产了，那肯定是被人坑骗了。”

  &1dquo;您对博士现在的动向是一无所知吗？”

  &1dquo;是的。听说过一些传言，说他自杀什么的，那都是些不负责任的谣言。最近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1dquo;理沙子呢？您知道什么吗？”

  &1dquo;她&he11ip;&he11ip;”

  橘老师又沉默了好长时间。对她而言，关于天羽博士的事情是越来越不好开口了。

  &1dquo;在天羽老师离开大学的前几年，她突然失踪了。她和天羽老师一起出去旅行，在外地失踪了&he11ip;&he11ip;天羽老师到处寻找，结果还是没有找到。自从出了这件事情后，他很消沉，大白天就开始喝酒了。”

  &1dquo;那时——就是理沙子失踪的时候，她多大岁数？”

  &1dquo;很快就要上中学了。12岁左右吧。”

  这是关键性的问题。鲇田冬马手记里提到的那个白骨究竟是谁？如果橘老师所讲的没有差错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失踪多年的理沙子的白骨&he11ip;&he11ip;

  鹿谷合上记本，用细圆珠的前端，顶着下颚，独自在那里点头。橘老师看着他，很快，鹿谷抬起头。

  &1dquo;耽误您这么久，非常不好意思。最后想再问一个问题。”

  &1dquo;你看起来就像是电视剧里的侦探。”橘老师觉得有地笑起来，&1dquo;你不要客气。我很快就要退休了。偶尔能有这样刺激的对话，也可以延缓衰老嘛。”

  &1dquo;您能这样说，我可就轻松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些问题太唐突了。”

  &1dquo;没有，没有，我没觉得。”

  &1dquo;那就好。最后一个问题——我一开始就和您提到过神代教授，就是天羽博士的大学朋友，他告诉我们，博士经常说一句话——&1squo;我是住在镜子里的人’。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

  &1dquo;住在镜子里的人&he11ip;&he11ip;”橘老师压低声音，嘴巴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1dquo;想起来了。我有好几次听他这么说过。”

  &1dquo;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您知道吗？”

  &1dquo;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曾经问过博士好几次，但他都笑而不答，有意岔开了。但是，有一次，他稍微&he11ip;&he11ip;”

  &1dquo;告诉您了？”

  &1dquo;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讲的是另一方面的事情，但过后我一想，觉得和那句话有些关联。”

  鹿谷不解的看着橘老师。她继续说着：&1dquo;当时，天羽博士讲述了自己的身体特征。全内脏逆位症——你们听说过吗？包括心脏在内，所有的内脏器官都是左右颠倒的。天羽老师天生就是这样的身体结构。”

  ——全内脏逆位症。

  江南在心里拍手称绝——竟然是这么回事。原来他的内脏器官都是左右颠倒的，他便用&1dquo;我是住在镜子里的人”这种修辞手法来形容（也可以说是告白）自己身体畸形。

  &1dquo;你们还没有吃中饭吧？”橘老师站起来，&1dquo;附近有一家美味的寿司店，我们一起去，怎么样？推理小说家！吃饭的时候你可要跟我讲讲你的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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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橘老师推荐的寿司店里，吃了很长时间。饭后，他们在橘老师的建议下，又去拜访了另外几个研究室，向知情者打听了一下天羽博士的情况，但是没获得更多的情报，也就两点值得注意。一是作为&1dquo;副教授”时，天羽博士的工作状态。

  大家都说天羽博士经常把画具拿进办公室，由此就可以想像，在这个大学里，他不是一个热心研究和教学的人。缺课很多，也不列席教授会议，对讨论会的学生也是放任自流。好像也不专注自己的科研，尤其是后几年，他的研究成果几乎为零。寒暑假前后的停课出奇得多，据说最过分的一年，他竟然从1o月中旬就开始停课，过了年，一直到2月上旬都没有来学校。有人说他那种样子，即便不生喝酒打架事件，恐怕也会受到相应的处分的。

  还有一个就是关于博士破产的相关情况。

  当他还在大学任职的时候，就向许多人借钱，等到被解聘的时候，已经是负债累累，无力偿还了。说他像潜逃一般离开这里的传言也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如果这些传言是真实的话，他在阿寒的别墅自然也就卖给债主了，几经转手，去年就落到了那个不动产业主风间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