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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奇见了,立即嫌弃道:“这是什么鬼糙物事?不把我屁股扎破?”
麻罗忙说:“四处都寻不见轿子,就算有,我们也没银钱借赁。幸好乌五腰里还别了把柴刀,我们就现砍树枝,扎了个檐子。您就先将就将就,到前头村镇再想法子。”
“跟着我还愁没银钱?在这顿丘县,便是知县的轿子,我说借,他也不好推辞的,谁敢跟我讨赁钱?算了,天也不早了,只好委屈我的尊腚了。”黄三奇说着走过去,跨过木杆,坐到了中间藤兜儿上,把背上的包袱转到胸前抱住,大声吩咐,“走!去汴京!”
麻罗在前,乌扁担在后,一起抬起那檐子,柳七和其他人也都起身跟在后面,往南边赶去。
小雨一直在飘,天色渐渐昏暗。黄三奇一路哼着小曲,猫叫一般,柳七听得心都要揪起。不止如此,后来,黄三奇竟哼起柳永那首《蝶恋花·伫倚危楼》。到末尾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竟也不住声地反复哼吟。柳七听着,就如肚肠被黄三奇扯住绞拧一般。他瞧着乌扁担后腰别的柴刀,恨不得立时拔出来砍死黄三奇。可就在这时,那檐子忽然一歪,黄三奇怪叫一声,滚栽到了泥地上。原来是麻罗在前头滑了一跤。
黄三奇顿时骂起来:“瞎了眼的贼囊囚,这个独眼都没跌倒,你倒白鼓瞪着一对卵子,望屎汤里栽。知道我身上这件衫子值多少银子不?路都走不好,怎么跟我去京城厮混?你立刻给我滚!”
乌扁担听了,顿时恼起来,抬起腿就踹黄三奇。
“你踢!你踢踢试试!”黄三奇从泥地里挺起上身,反迎了上去。
乌扁担见他这样,顿时有些生畏,脚临踢到他胸口时,不由得停住了。
“你也给我滚!寻你家那些水鬼去!”黄三奇爬起身尖声骂起来,“剩下你们几个也给我听着,我伯父是刑部开拆官,你们知道刑部是做什么的?专门追拿全天下贼人匪盗。你们胆敢惹到我,我让伯父发一张海捕文书,你们便是逃到番蛮地界、荒沟野洞,也把你们揪出来,绑到市口上示众砍头!独眼丑怪,你瞪着我做什么?你——啊!”
黄三奇忽然怪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是麻罗,从地上抓起一根烂树根,一猛棍敲中黄三奇头顶。大家都吃了一惊,一起望向黄三奇,黄三奇瘫倒在泥地中,一动不动,昏死过去了。
“兄弟们,我有件事跟大家商议——”麻罗站在夜色中,面目看不太清,但身子微颤、声音发紧,“我受雇去他家窑场,原想着能学一门手艺,可三年多,成日只许我们踏木槌、碾瓷土,这活儿,便是驴子也做得来。那些真实技艺,全都藏得密密实实,多问一句,便是一场骂;多瞧一眼,更是一顿打。三年只做了头没饿死的骡子。跟着这人,我们只有受欺受虐,不如自己奔自己的命。”
“对!”乌扁担气哼哼应道。
“不过——咱们家已没了,钱也没了,手艺更没有。这往后的路恐怕极艰难。这人说他包袱里是萝卜,我瞧着不像……”
麻罗俯身从黄三奇身上解下那个包袱,搁到藤兜上,伸手解开。柳七和其他人全都凑了过去,昏暗中,见包袱里是一根油纸包的长卷儿,一个青绢袋子。
麻罗先拿起那长卷儿,打开油纸,里头是一个卷轴。他展开那卷轴,原来是一幅画,画布黄旧,上头画着一枝花,还有两只雀。柳七不懂画,其他人也一样,看了都有些失望。麻罗将那画卷好,用油纸重新包卷起来,搁到了一边。又去取那青绢袋子,一提,极沉。他便放了下来,解开了袋口的系绳,将袋子捋了下去。哪怕天色昏黑,柳七和其他人一眼看到,都不由得低低惊呼了一声。
锦袋里是亮锃锃的银铤,而且是一堆,在夜色中银幽幽闪着亮。
“这一锭得有五十两吧?”唐浪儿险些落下口水。
“一共十锭,五百两。”江四数了一下。
柳七自生下来,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其他几个人头挤在一处,也都瞪直了眼。乌扁担更是咕咚一声,大大吞了口口水,青蛙跳水一般,异常响亮。
麻罗压低了声音:“十锭银子,我们一人一锭。还剩一锭,拿来当路上盘缠使用。如何?”
“好!”乌扁担立即应了一声。
柳七则先有些犹豫,但看到泥地上死蛇一般昏瘫的黄三奇,不由得点了点头。其他几人也半犹半豫先后点了头。
“那好,我还有些话——”麻罗环视一圈,沉了沉气,“咱们九个命大,才逃过这一劫。可像咱们这些穷贱人,活在这世上,哪天不是在洪水里讨命?这滋味,大伙儿怕也都是尝饱了的。如今家也没了,往后只能四处漂流。若是单个儿一个人,就未必这么好命了,死了都没人知道。我有个主意,咱们今天就结拜为兄弟,往后火里一处热,水里一齐冷,好事同欢,难事同担。大家看,如何?”
“好!”乌扁担又头一个应道。
“我赞同。”江四郑重点了点头,“活路艰难,咱们正该互相帮扶。”
“我也赞同!”唐浪儿也忙应道,“我自小没兄弟,一下得八个,嘻嘻!”
柳七正在寻思得了那一锭银铤,该往哪里去。听他们这样讲,先是一怔,随即望向身边这八个人,虽然没有一个真正能投他的意,这时却忽然觉到一阵亲暖。除家人之外,从没有过。他不由得轻声说:“我也愿意。”
解八八、田牛和郑鼠儿也先沉默了片刻,而后一起重重点了点头。最后只剩站在外围的马哑子,他一直低着眼在寻思,抬头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微有些窘,但随即露出些笑,点了点头。
“好!咱们往后就叫顿丘九虎!”乌扁担高声说。
“顿丘九虎?嗯,不错!”麻罗笑起来,大家也一起笑了。柳七虽觉着这名号不够雅,却很能壮胆气,也跟着轻笑了一下。
麻罗却随即收住笑:“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这鸟货说他伯父在京城刑部,应该不是鸟扯。我们若这么走了,保不定哪一天被捉到……”
大家一听,顿时犯起愁来。
乌扁担喘了一阵粗气,忽然重重地说:“那就弄死他!反正这黑天野地,没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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