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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原来是这样。”6清河恍然大悟，他点点头，然后又伸手拍了拍沈长言的肩膀说，&1dquo;那这是好事儿，你应该好生配合。”

  &1dquo;是，我应该好生配合。”沈长言应声，他们吃完馒头后，自己又把粥碗递给6清河说，&1dquo;把这个也喝了。”

  6清河伸手接过，他仰头「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了两口，&1dquo;不过看董局刚刚的反应，你之前是不肯配合他的?”

  &1dquo;嗯。”沈长言点头，他说，&1dquo;前几年刚回宛城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带着闻社的人来车站堵我。”

  &1dquo;你直接跑了?”

  &1dquo;没跑，躲起来了。”他一本正经的说着，&1dquo;找了个洗手间，藏了三个小时，后来他们找到我，答应撤掉等在外边的闻社之后，我才出去。”

  &1dquo;噗!”

  6清河愣了几秒，随即爆出笑声来，他对着沈长言竖了个大拇指说，&1dquo;你真牛。”

  等他们两个回了市局，沈长言连刑侦队的大门都没来得及进，就被人催着上了六楼。

  采访的事情迫在眉睫，虽然不适应，但还是全程配合的拍了几张照片，又回答了几个问题。

  中规中矩，毫无爆点。

  幸好董局此前也没对这个人报什么希望，大部分的镜头和事件叙述还是由自己亲自来完成。

  整个采访过程和事件记录大概耗时三个钟，沈长言有些耐不住，加上天气又热，他生生憋了满背的冷汗出来。

  等他完成任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刑侦办公室里的人正在午休。

  风扇挂在天花板上「吱吱呀呀」的转动着，沈长言有些烦躁的扯着自己领口的纽扣，他进了门来。

  6清河伤了手，也不能趴在桌子上睡，于是不客气的把沈长言平常用的小折叠床给拉了出来，就着他的办公桌后搭了一个临时休息地。

  这个位置是挑的很好，挨着窗户，有阳光，也能借着些清风吹走夏季的燥热。

  沈长言大步迈来，转身的时候看见这人，堪堪停住自己的步伐。

  他看着透过梧桐树落进来的阳光斑驳，随意且不规则的洒在了6清河的脸上。

  心底里的烦躁忽然被人按下一些，沈长言垂下自己的手，若不是办公室里有太多人，他或许也想蹲下身子来，然后伸出指头去摸摸那个人的鼻尖。

  ——

  &1dquo;从恒河钢厂抓捕到的嫌疑人，根据沈队的要求采集了一部分年轻健壮的男性指纹和脚印，通过昨天一整天的人工比对，目前已经锁定三个在陈爱国被杀当日，进入过案现场的当事人来。”

  「庆东观天门」和「恒河钢厂」一旦被警方打下来，那么采集证物和线索的过程就要方便许多。

  据今天早上才去清查过一遍恒河钢厂厂房的马跃讲，他们确实在1号厂房的地下找出了一条极深的隐藏通道来。

  通道内里光线昏暗且不透气，存在着很大一股刺鼻难闻的异闻，初步判定是人体排泄物所散出来的臭气。

  实在让人很难想象的是，此前被迫藏匿于此的受害人们，他们究竟是受到了哪种程度的迫害。

  &1dquo;根据从观天门内营救出来的妇女口供，她们都是从外地被骗前来宛城务工，在进入恒河钢厂之后，并没有按照想象中的那样进厂工作，反而每天被关在一间小黑屋子里，这间屋子66续续有人进来，又有人出去，期间有同伴对这样的遭遇提出质疑，结果就被两个壮汉抓住殴打，之后被强行带离大群体，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下午14点一到，办公室里设置的闹钟响起，众人纷纷从办公桌上爬起来，一声不吭的继续投入紧张严密的工作进程之中。

  6清河睁眼就看到了沈长言的背脊，他在离自己一指距离不到的位置。

  永远睁眼闭眼看到对方的模样，都是在认真努力的完成自己手头的工作。

  周围站立的同事手里拿着文件还在各自和他汇报案情。

  沈长言听的差不多了，就拿手指头敲了敲桌面说，&1dquo;吴成周和刘文述在不在这边。”

  &1dquo;都还在楼下押着。”

  &1dquo;押在一起?”

  &1dquo;分开押的。”马跃说，&1dquo;这不是您说的为了防止窜供所以务必分开关押吗?”

  沈长言点头，他站起身来，&1dquo;那把刘文述先押着，我下去看看吴成周的情况。”

  &1dquo;我这就下去把审讯室的门给您开开。”

  马跃狗腿的往楼下跑去，沈长言回头的时候现6清河还在呆。

  原本也是中了枪伤，陈浩都还在医院里躺着休养呢，结果这家伙倒好，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又跟着自己跑回局里上班来了。

  &1dquo;手还疼不疼。”沈长言突然放低声音问了一句。

  6清河愣着。

  于是他又重复，&1dquo;我问你手还疼不疼?”

  &1dquo;你问我手干嘛?”6清河满脸莫名其妙的盯着这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是也不能说些什么，我就是关心一下你手，或者是如果还疼的话，一会儿早点儿结束我就带你再去医院看看。

  沈长言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这人，憋了小半天才憋出一句，&1dquo;我嘴贱。”

  有6清河在，也就没有人会关心沈长言会带谁陪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