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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太子妃二嫂名声在外，内务府管事嬷嬷都怯她。不用她插手，八妹和师妹每个月去东宫一次，就算什么都不讲，只去东宫坐一会儿，公主所的奴才也不敢偷奸耍滑。”

  &1dquo;额娘也可以这样做。”十一皇子道，&1dquo;你们明知道十三弟最在乎两个妹妹，都没喊八妹和十妹一起过端午，只有二嫂这么做了，就别说她耍手段。”

  &1dquo;咱娘仨一块聊天，不过是话赶话，瞧你小子这德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子妃是你亲二嫂呢。”宜妃抬手给十一皇子一记爆栗。

  九皇子：&1dquo;额娘别怪他，他和弘晋两个跟亲兄弟似的，他不护着东宫才怪呢。说起来这都五月份了，汗阿玛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宜妃：&1dquo;只有太子知道。”

  十一皇子：&1dquo;待会儿我得去跟太子二哥说说，帮我瞅着汗阿玛心情怎么样，汗阿玛高兴的时候再跟他说说上书房改时间的事。”

  十一皇子身子弱，早年随时可能一命呜呼，以致于宜妃不敢要求小儿子跟三皇子胤祉似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希望他能顺顺利利长大。

  上书房改了时间，十一皇子早上能多睡一个时辰，宜妃乐见其成：&1dquo;你见着太子的时候，说话别没大没小，对他恭敬些。”

  &1dquo;儿子不敢不恭敬。”十一弟道：&1dquo;别看太子二哥这几年越稳重，跟没脾气似的。你不知道，去年八哥和八嫂吵架，请他过去劝架，他可倒好，要替八哥休妻。

  &1dquo;我后来找人打听一下，当天安亲王福晋和玛尔珲兄弟都过去了。隔壁五叔府上的门房说，玛尔珲从八哥府里出来的时候耷拉着脑袋。估计是被太子二哥训的。”

  宜妃：&1dquo;我以前好像听你汗阿玛说过，他养太子是参照了始皇帝养扶苏，武帝养刘据，太宗养李承乾，再看看太子的那些师傅，前工部侍郎徐潮，《明史》总裁汤斌，还有如今辅佐太子代理政务的那些臣工&he11ip;&he11ip;你们跟太子比起来，真像是皇上过继的。”

  &1dquo;额娘，正吃着饭，别说这些心堵的话行不行。”十一皇子道，&1dquo;在培养储君这点上，二哥还真得向汗阿玛学学。弘晋养的跟东宫嫡长子似的，弘晏和弘曜哥俩如今还睡一块。四个儿子一样养，以后够他头疼的。”

  &1dquo;如今也够他头痛的。”九皇子道，&1dquo;弘晋还好，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跟弘晏和弘曜在一块时，做什么都让着他俩。

  &1dquo;只是弘晏和弘曜前后没差一刻钟，无论立哪一个，另一个都不服。别看他俩如今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康熙看着坐在左手吃粽子的两个嫡孙，见小哥俩的动作都一模一样，不禁犯愁。回到宫里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太子叫到跟前：&1dquo;听说你叫张廷瓒给弘晏和弘曜开蒙?”

  盛夏时节，太子从东宫到乾清宫就热一头汗，擦掉额角的汗水才说：&1dquo;还没开始。后天七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儿臣打算后天送他们过去。”

  &1dquo;他俩你看好哪一个?”康熙道，&1dquo;朕快五十岁了，不知道哪天就起不来，你不安排好，朕走得也不安心。”

  太子心中一凛，他爹连一根白头都没有，怎么突然说这些丧气话?难不成是因为比他小十六岁的章佳氏油尽灯枯，汗阿玛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老了：&1dquo;儿臣拿不定主意。汗阿玛觉得弘晏和弘曜哪个合适?”

  &1dquo;朕瞧着他俩差不多。”康熙道，&1dquo;他俩刚出生时，朕想着他们是皇家第一对双胞胎，只顾高兴也没想太多。谁知一眨眼，他俩也长大了。

  &1dquo;今年开蒙，再过三年就可以去上书房，到那个时候必须得把他俩分开教。”顿了顿，&1dquo;这事你必须得好好想想，你比朕了解他俩。”

  太子心想，我如今还只是太子，能不能活到登基都不知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可话不能这么说，不然他爹还以为他盼着他爹早死：&1dquo;汗阿玛，不瞒您说，弘晏和弘曜对儿臣来说都一样。儿臣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也想过这个事，实在不知道该委屈哪一个，就琢磨着再生个嫡子。”

  &1dquo;再生一个?”康熙眉头微蹙。

  太子：&1dquo;儿臣是这么想的。老三若是个不成器的，干脆叫弘晏和弘曜自己写个纸条，自己抓阄决定。”

  &1dquo;这倒也是个办法。”康熙道，&1dquo;朕是希望你的嫡子继位，但朕自己都不是你皇玛法的嫡子，你也不占着长，老三要是比那俩鬼见愁有出息，也不必拘泥于嫡长子。保成啊，你可得抓紧。”

  &1dquo;汗阿玛，这事得看天意。”太子苦笑道，&1dquo;再说了，您的身体好，他五年后再来，您也能看着他长大。”

  康熙摆手：&1dquo;人这辈子啊，谁都不知道谁什么时候没的。李煦你知道的，没了。”

  &1dquo;什么?”太子惊讶，&1dquo;什么时候的事?您怎么知道的?”

  康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1dquo;朕怕弘晏和弘曜以后韭麦不分，就带他俩去乡间看了看，不巧碰到李煦的儿子，说他父亲去年年底去的。”

  太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康熙，恐怕错过他脸上的表情：&1dquo;您怪儿臣吗?”

  &1dquo;朕怪你做什么?”康熙抬头，看到太子很是紧张，失笑道：&1dquo;朕承认，朕以前挺气太子妃，但咱们以前都认为福寿膏是助兴的药。她如果不叫人亲自试试，就算说那东西有剧毒，朕也不信。

  &1dquo;再说了，也不是那东西要了李煦的命。朕听李煦的儿子说，如今没人敢卖那东西，李煦有钱买不到，就用烟草代替。他是抽烟抽死的。”

  &1dquo;曹，曹寅呢?”太子忙问，&1dquo;你也见过他了?”

  康熙：&1dquo;没有。不过，下面的奴才说曹寅挺好。唉，不说他们了，再生个嫡子的事，你必须得放在心上。”

  太子脸颊微红：&1dquo;儿子知道了。汗阿玛，儿臣听弘晏额娘说，十三弟的生母身体不大好，你若是得闲就去看看吧。早些天儿臣碰到十三弟，快瘦脱相了。”

  &1dquo;朕知道了。”太子走后两刻钟，康熙才起身去后宫。

  翌日晌午，太子一家正在用饭，胤祥进来。

  石舜华给弘晋使个眼色，弘晋上去拉住胤祥：&1dquo;十三叔吃饭了没?没吃一起吃吧。”

  &1dquo;不用了。”十三皇子道，&1dquo;我吃过了。”转向太子，郑重道，&1dquo;二哥，谢谢你。”

  太子道：&1dquo;你是孤的弟弟，孤帮你说一句话是应该的。更何况腿长在汗阿玛身上，他不愿意，孤也不敢把他绑过去。”

  &1dquo;弟弟知道。”胤祥扯了扯嘴角，&1dquo;不打扰您了。”

  石舜华拽一下太子的袖筒：&1dquo;真不行了?”

  太子微微点头。

  石舜华道：&1dquo;赶明儿叫剃头匠过来，你和他们几个剃个头吧。”

  太子转向石舜华：&1dquo;你说什么呢?”

  &1dquo;后妃病故，皇子百天以内不剃，就算是为后妃守孝，我记错了?”石舜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