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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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斯特点了点头：

  &1dquo;应该说，那时候恰巧没有人在走道上经过。”

  &1dquo;好的?从积格勒小队昨晚所处的、博士观察室外的走道上，是看不到换衣间门口的情况的——我们刚刚都去过那个换衣间，从门口也看不到昨晚的凶案现场：走道设计所选取的弧度，恰好给了我们的犯人一个最好的掩饰，让他可以顺利完成接下来的计划。”

  &1dquo;这点我也可以证明?在拐过最后一个走道口之后，还需要走一会儿才看到?那个现场?”，塔芙妮的声音有些恍惚——她肯定又想起昨晚在这儿生的事情了：我可怜的助手。

  我拍了拍塔芙妮的肩膀，接着说道：

  &1dquo;然后就正如埃斯特队长所说的。他拿了阿尔博特先生的金丝眼镜以及安东尼医生的衣服——在这个假设中，他很可能还额外拿了一顶医帽，以备不时之需。”

  &1dquo;这个假设？老板?难道你现在所说的不是昨晚在这里所生的事实么？”，塔芙妮有些不解地问我。

  &1dquo;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回答道，&1dquo;我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假设——但在有充足的证据之前，我并不太想将它公之于众。”

  卡尔听到这话时咳嗽了一声——他知道我所说的&1dquo;自己的假设”所指的是什么。

  &1dquo;回到我们的话题——他在换衣间里给护士值班室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内容我们大家都很清楚。之后，再次回到防火通道，来到隔着两个房间之外的、博士所在的观察室。在这个假设中，博士或许还没有醒，或许已经睡着了——总之，他用麻醉乙醚将博士麻醉，然后躲在观察室里，等待机会——他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准备好了担架床。”

  &1dquo;这也是我们查不到那个所谓&1squo;来自医院正门口的电话亭’的电话的原因，”，埃斯特补充道，&1dquo;分机电话是没有记录的——换句话说，昨晚的那个电话一定来自某部分机。”

  &1dquo;除非那家伙受过通讯干扰的特工训练?”，我笑了笑，转头问埃斯特，&1dquo;关于麻醉乙醚的来源，不知你查过没有？”

  &1dquo;他难道不是预先准备好的么？”，埃斯特有些惊讶地回答，&1dquo;很显然的，之前在博士家，他就已经用了一部分了——这次他只不过是使用另外的一部分。”

  &1dquo;根据诱导时间和麻醉方式来看，”，我说，&1dquo;犯人在李希特街58号使用的，应该是固体状的迷药，并非是挥性的麻醉乙醚。”

  &1dquo;否则塔芙妮、威利、纳夫普和文泽尔都会和博士一起倒在客厅里了。”，积格勒笑着说。

  我们大胡子探长的说法，当然有些夸张了。

  &1dquo;他也可以预先准备两种迷药的——固体迷药和液体乙醚。”，卡尔说道。

  &1dquo;这是一种可能，”，我答道，&1dquo;但如果麻醉乙醚能够在这里轻松弄到的话。”，我看了一眼在场的医护人员，&1dquo;他也就没必要分开去买了。”

  其实我这句话的逻辑性明显不足——购买非法麻醉药品的犯罪者们，即使是需要不同种类的药，也可以在一个中间商处指定。买一种药和买更多种药，除了付出钞票的多少外，并没有太大差别。我在这点上逗留的目的，主要是想为我的另一个假设寻找证据。

  &1dquo;药品室里当然有麻醉乙醚。”，威廉医生说，&1dquo;不过，那个房间紧邻着医生值班室，而且一般都锁着门，也没有窗户——钥匙昨天轮到我管，应该不可能被人悄悄偷走。”

  &1dquo;即使在药品室里，麻醉乙醚也和硝化甘油一起锁在药柜里，”，维甘医生补充道，&1dquo;对于这些极易燃烧爆炸的药品，医院的管理一向是十分严格的。”

  &1dquo;别的地方也还是有的?”，维甘医生身旁的那位护士小心翼翼地说。

  &1dquo;哦？玛格丽特，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点说？”，塔芙妮性急地问——我们现在知道，这位红头的年轻护士，就是昨晚在送诊时碰巧看见医师证上名字的那位玛格丽特了。

  &1dquo;这个?”，她看了一眼现场的几位警官。

  卡尔看出她有所顾虑，便对她说道：

  &1dquo;你只管说出来?即使是医院在某些事情上违规，我们也不会追究的。”

  积格勒瞪了卡尔一眼，但又马上将这眼光收回了——十年前的积格勒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生的，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我此刻依旧是一名探员的话，不知道我会怎样做。

  玛格丽特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道：

  &1dquo;那些担架车?”，她有些胆怯地看了两位医生一眼，&1dquo;下面的置物柜里就有麻醉乙醚。”

  &1dquo;?也有硝化甘油。”，威廉医生叹了一口气，结过了玛格丽特欲言又止的话头，&1dquo;一切都是出于急救时的方便考虑。这些当然是违反卫生局规定的——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简单的手术器械，个别的担架床下也有放置：其实每个医院的做法都差不多，这该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立即将话题从这个敏感的地方移开：

  &1dquo;我知道了——至于那条有着医院味道的湿手帕，”，我看了一眼塔芙妮，&1dquo;每个观察室都有不少。这样，犯人的道具也算是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