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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万三憋了半天，很不情愿回答：&1dquo;以前，混不下去的时候，打过自行车的主意，自行车买来了要上照打钢印——自行车都这样，电动车管理应该更规范的。”

  说话间，炎红砂已经网上查到了交警大队的位置。

  负责登记录入和表格管理的是交警大队的文员，也穿警服，一张没表情的爱理不理的脸。

  这种比较难办，偷进去开她电脑不合适，况且也没密码，拿钱打关系也不可能，她不是陈向荣那样的保洁，工作保密原则还是讲的。

  车上讨论了一会，眼见那女的出来吃中饭了，曹严华忽然眼睛一亮：&1dquo;我来！”

  他一溜烟的过去了。

  所有人，端看他有什么招，但看着看着，似乎也没什么稀奇，他应该就是编了什么借口，腆着一张脸，陪着笑央告，像所有托请办事的人一样点头哈腰，那女的趾高气扬的。

  一万三给远处的曹严华配音：&1dquo;拜托了，美女，就帮我查一下吧，不违反纪律&he11ip;&he11ip;”

  那女的头一抬。

  炎红砂下意识也接上配：&1dquo;不行，我们有规定的，要有领导签字！”

  罗韧和木代双双回头看他们。

  炎红砂没反应过来：&1dquo;怎么了啊？”

  罗韧说：&1dquo;你俩玩的挺乐呵啊。”

  远处，第一阶段告一段落，那女的撇下曹严华，蹬蹬蹬走开了，曹严华垂头丧气的坐到边上的石台上，也没说过来。

  一万三鼻子里嗤一声：&1dquo;曹胖胖吃瘪了，还&1squo;我来’，还以为他有什么招儿呢&he11ip;&he11ip;”

  罗韧嘘了一声，示意别说话。

  一万三抬头看，那里，那个女的又回来了，一路低头，好像在找什么。

  曹严华迎上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那女的忽然态度大变，居然对着曹严华和颜悦色起来，再然后，风云突变，她带着曹严华往办公楼走了。

  进门前，曹严华趁着那女的不备，很是风骚和摇摆的回头，朝着车子这边挤了下眼。

  罗韧哈哈大笑。

  一万三莫名，追着问：&1dquo;怎么了啊？”

  &1dquo;曹胖胖演了出捉放曹，没看出来吗，他先偷了人家东西，接着又装拾金不昧原地等待的好人，那女的不好意思，就坡下驴，估计带他看表格去了。”

  一万三倒吸一口凉气：&1dquo;技术流啊。”

  曹严华手抄了好几个姓名地址。

  &1dquo;亏得这个辖区，有电动车的也不是很多，我怕电动车不是登记在那女的下头，基本全抄来了。但是，有重点怀疑对象，这个&he11ip;&he11ip;”

  他得意洋洋指着其中一个名字：&1dquo;武玉萍，46，看见没，填了公司信息，南田丹锦服装厂。”

  炎红砂不明白：&1dquo;服装厂怎么了？”

  &1dquo;因为有流水线啊，有时候流水线开动了不能停，三班倒，经常有夜班的。”

  罗韧注意看了一下武玉萍的地址，缓缓开动车子：&1dquo;就先去这里吧。”

  他注意看了一下木代，果然，她有些许的紧张，两只手绞在一起。

  武玉萍家在南田下辖乡的集市口，二层小楼，一楼开杂货门市，门口停了辆电动车。

  罗韧下车去看，电瓶拆了，车身上不少擦痕。

  他吁了口气，回身朝车上打了个手势，看来是找对主儿了，其它几个地址不用去了。

  依着计划，罗韧出面，其它人在车里等。

  但是木代也想下，罗韧有点犹豫：&1dquo;她认识你的。”

  木代倔起来：&1dquo;我换了身衣服了，又带着帽子口罩&he11ip;&he11ip;我想听她说什么。”

  哪怕是坏消息，亲耳听到，才能最终死心。

  罗韧没再拦她。

  一楼看门市的是武玉萍老公，腿脚不大方便，听说来找武玉萍，也不挪身子，扯着嗓子往楼上喊，两嗓子就把武玉萍喊下来了。

  武玉萍46岁，可能因为长期操劳和经常夜班的缘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很多，匆匆从楼上下来，手上还绞着没来得及放下的衣服：&1dquo;找我？”

  罗韧指了指外面的电动车：&1dquo;前两天，你这车是不是摔过？”

  武玉萍反应居然出奇的快：&1dquo;是为大桥上的案子来的？”

  南田县很小，头天的事，第二天已经传了个沸沸扬扬，武玉萍也第一时间听到了，还跟老公感慨说：&1dquo;那天晚上我就在桥上呢，还跟个不长眼的撞了，好险啊。”

  逢人就说，邻居知道了，服装厂的姐妹也知道，还开玩笑打她说：&1dquo;那你应该向公安局反应一下情况啊。”

  武玉萍不干，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她看罗韧：&1dquo;你们是公安局的？也不像啊。”

  罗韧说：&1dquo;我们是死者的&he11ip;&he11ip;朋友。”

  武玉萍的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来：&1dquo;可怜，听说还是个学生呢。我听说凶手抓到了，块头可大可大，三个人才摁住的他。”

  罗韧失笑，这谣言真是起的活灵活现，怕是抓捕的过程都惟妙惟肖。

  武玉萍说着说着又纳闷：&1dquo;那找我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