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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没关系，”他打断了顾平凡的话，&1dquo;我想在协和做手术。”

  顾平凡盯着他看了会儿，终于长吁口气：&1dquo;好吧，你有时候真挺让人讨厌的，看起来似乎挺随和，其实固执的可怕。就像你从来不接受助听仪器的辅助，谁说都没有用。”

  &1dquo;谢谢你，平凡。”

  他笑著答谢她，挡去了她所有看似是抱怨，实则是心疼的话。

  开学的时候，恰好在元宵节之前。

  奶奶很舍不得她走，提前包了元宵，又是油炸又是汤水煮的，她吃了整整两天，觉得自己都快吃成元宵了。

  到拉着行李出家门时，她才拿出手机，看他来的航班信息。

  她从来没有坐过飞机，顾平生提出来的时候，也有些犹豫要不要拒绝。

  太过依赖他的金钱，会让她觉得两个人感qíng是不平等的。可当她郑重其事把理由过去的时候，顾平生倒是没太在意，很快回了句：就算省下了这次的机票钱，以后都还是你的，不用太在意。

  当时收到这个消息，她拿着手机，足足笑了整个下午。

  他总有这样的一两句话，能让人久久琢磨话里的意思，然后满满地，都是幸福。

  童言怕迟到，估计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没想到最后却早早到了。

  她在二号航站楼的1o号出口那里，从口袋摸出手机，刚低下头打了几个字，就觉得周身被人都搂住，所有的寒冷都被隔绝开来。

  童言被吓得不轻，心猛跳了几下，才渐渐缓和下来。

  &1dquo;怎么到的这么早？”顾平生的声音，就在耳边。

  二十几天没见。

  竟然有种奇妙的陌生感，还搀杂了一些莫名的心动。

  童言心里默默地想到一个词：小别胜婚&he11ip;&he11ip;

  &1dquo;怎么不说话？”他追问了句。

  她忙转过身，视线中他的脸带着笑，真真实实地就在自己眼前：&1dquo;我忽然有些不习惯了，”她不好意思笑笑，&1dquo;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he11ip;&he11ip;”

  顾平生接过她的行李箱，一本正经笑了笑：&1dquo;我知道，刚才我在里边看你走过来，都有些心跳加。”童言啊了声，还没等反应，就被他拉住手，走进了玻璃大门。

  等到两个人上了飞机，童言在他身边老实坐下后，才开始适应顾平生真的就在自己身边这个事实。顾平生身子微俯过来，给她扣上安全带，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1dquo;怎么了？”他问。

  童言故意眨眨眼，轻声说：&1dquo;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想了二十几天了。”

  声音很低，甚至几乎就是唇语。

  他嗯了声：&1dquo;我也是。”

  或许是因为飞机快要起飞了，走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只有几个空姐来回检查着旅客的行李，耐心提醒着每个人系好安全带。

  童言靠着窗口，而他就这么侧着身子，面对着她。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电影院，就是这个角度，他突如其来一个吻，彻底结束了两个人的单纯师生关系&he11ip;&he11ip;或许更早一些，在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所有的关系。

  &1dquo;你怎么忽然换课了？”她问出了一直的疑问。

  &1dquo;因为你奶奶希望，我最起码不能是你的授课老师，决定你真实成绩的那个人，”他说完，很无辜地补了句，&1dquo;不过我不觉得，我会假公济私。”

  声音，也是刻意轻了些。

  童言嗯了声：&1dquo;你最大公无私了&he11ip;&he11ip;”

  他理所当然地扬起嘴角：&1dquo;到上海想做什么？”

  她想了想：&1dquo;去静安寺烧香吧，还没有过正月十五。”

  &1dquo;想求什么？”

  求平安。

  求所有自己所爱的人，都能平安。

  不过她没有告诉他，只是装着若有所思地说：&1dquo;求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要出现什么绝世大美女喜欢你，比如金美女什么的。”

  他也故意随着她的话，开起了玩笑：&1dquo;那我似乎没什么可求的，你应该不会遇到更好的了。”她忍不住笑起来，却是很认真地颔说：&1dquo;我也这么觉得。”

  因为是上午的航班，到虹桥机场的时候也才是下午一点。

  不过即使是这么早，两个人到静安寺时，已经没有多少香客，还有很多都是外国人。她是第一次进这个在市中心的寺庙，等到领了香，现这里竟然是那么的小。只有最大的几个佛殿，从中心的空旷广场仰头，就能看到旁边的久光百货。

  只是一道墙。

  墙内是浓重的香火味道，墙外却是上海最繁华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