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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一天没上课，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询问，复习冲刺阶段，怎么能随便缺课？

  傍晚，祁亮下学后也巴巴地跑来探望孟小北。

  孟小北立马从被窝里钻出来，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chao红，套上背心大裤衩，就跟祁亮跑下楼去。他奶奶一笤帚疙瘩砸在纱门上，追出去吼，&1dquo;你早上不去上课你！亮亮一来你就出去瞎跑？！”

  祁亮搂着孟小北，俩人坐到家属楼后面一个高台子上，并排坐着说话。孟小北管亮亮借根烟抽。

  祁亮说：&1dquo;我靠，我还以为你病得快挂了呢！我看你生龙活虎的，比我都jīng神。”

  孟小北夹烟的手摸摸自己脑门：&1dquo;低烧，我都不用试表，肯定三十七度五。”

  祁亮：&1dquo;你怎么啦，学太累了上火了？”

  孟小北耷拉着脸：&1dquo;心里烦。”

  两人沐浴着夕阳抽烟，多年的好兄弟，铁哥们儿。孟小北咬自己嘴唇咬了半晌：&1dquo;亮亮，你上回说萧老师那个人讨厌，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祁亮斜眼看他：&1dquo;问这个gan嘛？”

  孟小北：&1dquo;随便问问。”

  祁亮：&1dquo;他又叫你去他办公室了？”

  孟小北：&1dquo;&he11ip;&he11ip;”

  祁亮：&1dquo;你还真去了？你傻bī啊，我不是告诉你别去！”

  孟小北没好气地嚷道：&1dquo;操，我怎么知道。”

  俩人小心翼翼对视一眼，再迅调开视线，祁亮低声问：&1dquo;他跟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he11ip;&he11ip;”

  孟小北才反应过来，反问道：&1dquo;我靠，他是不是也摸过你啊？”

  &1dquo;他摸你来着？”祁亮矢口否认，&1dquo;没有，他才没摸我，我也不会那么蠢啊！我就是看出他不像正常人。”

  孟小北怒道：&1dquo;你丫怎么不早提醒我！”

  祁亮嚷着：&1dquo;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没好意思告诉你，他竟然对你也做那种事！我靠、我靠、我靠！！！”

  祁亮愤愤地把半截烟碾碎。憋了很久的话说出口，俩哥们仿佛一下子卸下心防，也不憋屈也没有忌讳了，一对难兄难弟，抱成一团狂吐苦水。

  两人那时都不太懂，却又压抑不住心理好奇。祁亮悄悄问：&1dquo;孟小北，你说他是不是变态啊？”

  孟小北：&1dquo;这种，就叫变态？”

  祁亮点头：&1dquo;我爸跟他朋友喝酒聊天，我听他们说过，这种人就是心理变态，流氓罪，就应该抓监狱里，别放出来祸害！小北，你告诉你gan爹，让你gan爹找人揍他！”

  孟小北若有所思：&1dquo;你说，他是不是喜欢咱俩？”

  祁亮噗得一声，喷出一口口水：&1dquo;咱俩都是男的！他有病啊，他喜欢男的？！”

  孟小北：&1dquo;&he11ip;&he11ip;喜欢男的，就是有病啊？”

  祁亮也陷入沉思：&1dquo;是啊，难不成他真的喜欢咱俩？那他可够倒霉的，我没喜欢他，你喜欢他吗？”

  孟小北迅摇头，小爷若gan年前就有心上人了。

  孟小北狠命摇晃祁亮脖子：&1dquo;搞了半天原来萧老师喜欢你的，你不理他，结果他跑来调戏我，亮亮你个祸害！”

  祁亮坚决不承认：&1dquo;你别瞎说，绝对不可能的！”

  过了一会儿，祁亮陷入思考，喃喃道：&1dquo;孟小北，你说&he11ip;&he11ip;男人能喜欢男人吗。”

  孟小北不看对方的眼，望着夕阳下房和树的影子：&1dquo;如果，就是喜欢上了呢？真心喜欢一个人，还管他是男是女啊？女的就一定好？”

  祁亮瞅着孟小北：&1dquo;嗳你觉着这可能吗？咱俩整天就泡一块儿，你觉着你能喜欢我么？”

  孟小北忍不住乐了：&1dquo;哪种喜欢？爷最近想纳个小妾，小美人儿，爱上我了没？”

  &1dquo;噗！”祁亮眯起眼：&1dquo;就凭你？孟小北等你将来也混成大款，再跪地匍匐着求着我宠幸你吧！！！”

  &1dquo;呸！”孟小北不屑道：&1dquo;等老子将来混成大款，我想宠幸的人&he11ip;&he11ip;可就轮不到你了。”

  祁亮刨根问底：&1dquo;咱俩去年暑假那会儿，你经常睡我们家，咱俩睡一个netg，你那时候有什么感觉？”

  孟小北斜睨对方：&1dquo;感觉啊？你睡觉撒呓挣，就跟打摆子似的，哼哼唧唧的可烦人了，我可不爱跟你睡。”

  祁亮自尊心受挫，骂道：&1dquo;胡说八道！你忒么睡觉流哈喇子，最恶心了，把我枕头都弄湿了！”

  一场关于同性爱的启蒙式的严肃讨论，最终演变成俩哥们儿你掐我挠，互相贬损与嘲笑，嘻嘻哈哈瞎闹，任何实质性结论也没讨论出来。